赤铜环掉在粉末里,却不曾沾染一丝污垢。
何宇辰拿起铜环又放在了另一具尸体手中,那具尸体也与前面的一样化作一团粉尘。
“你这是做什么?”桑邑问道。
“当然是吸收他们身上的死魂了,这身体也无用,毁了做塑模的泥浆也未尝不可。”何宇辰将赤铜环收起来说道。
听到这话,桑邑不由感觉到一阵恶心,没想到这何宇辰如此**,用人的魂不说,连人家的尸体都不放过。
“可死魂附在铜器上,不是会伤及使用者吗?”
“没错,是会伤及使用者,但只是针对一般人而言,对我无效。”何宇辰说道。
“为何?”
“你可知我何家为了得到血器的力量,都做了什么?”说起何家,何宇辰连脸上神情都变了,变得扭曲,夸张,他抱着头,样子十分痛苦,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堪的记忆。
“我这具身体,自出生时就被长辈们用人血浸泡,自幼年时就被喂食活死人的血,二十多年的时间,我的身体早已被怨气缠绕,岂会怕这一点点的怨气?”何宇辰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神色,连表情都变得十分夸张。
这食人血长大的人,还能称作人吗,怪不得这何宇辰总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但此时的桑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如何脱身的办法了。
看这房间的摆设,中间放着两口棺材,棺材头顶正对的位置,还有一扇描绘着何家图腾的门,棺材左边的位置,放着一扇屏风,屏风上绘着的是一幅风景图。整个房间里,除了花瓶装饰物之外,也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门口还有两个守卫,想脱身显然不可能。
这地方的位置十分隐秘,也不知道孙齐他们能不能找得到,万一寻不到,自己搞不好还真的走不出这庭院了,桑邑只恨自己当年为何只沉迷于锻造铜器,没有跟着镇子里的那几个师父学学武艺呢?
“上古时期的黎追,手刃千万人,凶煞之气颇盛,因此不受任何死魂器物的影响。我何家自上古起就忌惮着这份力量,黎追消失后,族人对这股力量渴求不已,做了无数次实验,甚至不惜用族人的性命去检验,为此死了很多族人,最终找到了黎追操纵器物真正的原因。”何宇辰说道:“怨力越足,便不再惧怕死魂血器的力量。”
“你们为了得到黎追的神力,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早些就听传言讲着何家为了锻造术不择手段,但未曾想竟能做到如此,桑邑不由一阵反胃,这何家人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