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器具都是我好不容易从市场铜器贩子手里便宜淘回来的,都是好物件,为了这些铜器,我今天可是天没亮就去蹲着点呢!你可不能给我丢了!”桑邑见状不妙连忙阻拦,虽然明知道阿爹不同意他倒腾这些个器具,但他还是常常明目张胆的把东西带到铺子里来。
虽然好几次都被桑老爷子毫不客气的丢出了门外,但不妨碍他继续把东西带回来,其中的缘由他自己也说不上,可能就是想气气老爷子,谁让他踢了自己的炉子呢。
“你这是看你爹我没几年活了,想提前气死我!臭小子!赶紧回屋把衣服换了,好歹也是一小少爷,穿成这样丢不丢人,你就不能跟你二哥学学出息,成天捣鼓这些破铜烂铁有什么用?还不如赶紧替我去给镇上的王老板送药材去。”老爷子不顾桑邑的阻拦,一把拎起袋子不由分说的扔出了门外。
叮叮咚咚一阵响声后,几个铜罐子从袋子里掉了出来,有一个还摔掉了耳朵。
“爹,这有啥丢人的,锻造窑里脏,好衣裳都给烧破了洞,糟蹋了好东西,我不穿不是给您省些银子吗,再说我二哥他从小就喜欢诗词歌赋,注定就是做夫子的料,而我呢,一来不爱读书,看不懂那些个文人的诗词歌赋,二来药材上的事我也搞不明白,还不如大哥和小妹知道的多,况且药材铺子不是还有大哥在吗,而且咱们以前不就是做铜器生意吗,我喜欢捣鼓这个说不定还是随了你呢!”桑邑挑了挑眉,一板一眼地说道。
“臭小子,少跟你爹贫嘴,赶紧拾掇拾掇自己,给王老板送药材去!”桑老爷子颠了颠袖子,从袖子里掏出一页药材单递给了桑邑。
桑邑接过单子,看着上面的名字,这王老板是镇上猪肉铺的老板,有一老母亲姓李,大家都叫她李婆婆,桑邑小时候经常去李婆婆家玩,李婆婆也把他当自己的孙子关爱有加,每次被阿爹揍的时候,他都会躲到婆婆那里。久而久之,桑邑也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亲阿婆。
“这王老板生病了?”桑邑问道。
“是李婆婆病了,听说咳嗽了好些天不好,这不托了王老板来买药。”桑老爷子回答。
“爹,你怎么又把我哥的铜器给扔出来了,我看这好好的东西都摔坏了。”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淡紫长裙的姑娘出现在门口,姑娘头戴玉兰簪花,腰佩青玉环佩,款款微步,温文尔雅,好似每一步都能落地生莲一般,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桑邑的妹妹桑钰。
“坏了就坏了,一堆破铜烂铁,你赶紧带你哥去梳洗一下,让你哥赶紧送药去!我还有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