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深,首都无眠。
梁鑫这一觉睡得不错,早上七点左右,心情舒畅地醒来,甚至觉得屋里有点热。
他披上外套,从房间里走出来,屋里仍然只有老梁一个人的呼噜声。
陈耿一晚上没回来。
梁鑫很无所谓,走到厨房的窗户前,把窗户一推,屋外凛冽的清晨寒风扑面而至。他忙又把窗户关上,感觉室温适宜不少,然后才走进卫生间,不紧不慢地洗漱起来。
屋子的卫生间不大,最多三个平方,马桶便就是站着淋浴的地方,喷头一打开,会把整个卫生间冲得湿湿嗒嗒,好在地面上的瓷砖是那种防滑的小格子。
盥洗台应该是房子建好后,稍晚一些时候重新做过的,看着还比较新。原屋主是一家三口,在盥洗台前放的也是一个能给三人用的带镜子的挂壁收纳柜。眼下柜子里的洗漱用品,也正好三套,那是梁鑫事先准备好的。并没算上南柯那一份,而恰好南柯也没来。
不然梁鑫这会儿就得自己一个人去住附近的小旅馆——不是因为这边的屋子住不下,而是梁鑫确实也不想跟另外三个糙老爷们挤在一个屋檐下……
他宁可自己多多花点钱,住得稍微好一些。
至于其他三个人——那当然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钞票不能乱花。
梁总还是建议他们发扬精神,三个人克服困难,先挤一挤。
没一会儿,洗漱完毕,梁鑫走出卫生间,从已经被保洁阿姨用各种清洁剂刷得毫无人间烟火气的厨房角落里,拿了一瓶冰凉的矿泉水。拧开盖子敦敦敦喝了几口,他又左右看了看这间小屋子。两室没有厅,外加一厨一卫,厨房面积勉强还凑合,可以坐人。
就这样一间屋子,住四个平时不着家、不开伙的老爷们儿都嫌挤,可再过上不久,就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优质资产了。这边附近似乎还有间小学,虽然不知道学校的师资力量怎么样,可这应该也能算是首都学区房了吧?
而且现在买了这边的房子,是不是过几年就能落户了?
要不要……再以个人的名义套上一套?
只是自己个人兜里的钱,暂时好像有点不够。
脑子已经下意识想到,自己和江玲玲将来的孩子到底要住哪里这个问题的梁鑫,很是站在厨房的窗户前发了一阵呆。直到房门外有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响起,梁鑫才回过了神。
转过头,就见陈耿拎着早饭走进来,笑嘻嘻道:“油条,豆腐脑。”
“不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