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刺史梅术禾望着桌上一堆黄金,看了一遍又一遍,摸了一回又一回。心中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息。
在这堆黄金面前,起初的忌惮与不安已荡然无存,只留下一抹贪婪在心间。
“那是多少黄金?”
“足足五百两。”梅术禾脱口而出。
这屋里可没别人,梅术禾骇然失措,心神俱寒。
“你什么人?竟敢私闯刺史府邸?”梅术禾敛起了笑意,声嘶力竭地呵道。
“你身为朝廷命官都敢贪赃枉法,我怎么不敢闯刺史府邸?”
“来人!来人!”
梅术禾一边喊着,一边用身躯遮掩着桌上的那些黄金,生怕被抢。
“别费力气,我既然能进你屋子,你的手下自然已消失。”
“你到底是什么人?”梅术禾眉间厉色。
“我晋城一个郎中,说了你也不认识。刺史大人,你这是要把家人往绝路上赶啊,你不知道叛国是要被诛灭九族的?”
“谁说我叛国了?我大济国樊城刺史会干那事?”
“你这些黄金难道是你自己种出来的?你分明是受了越国的贿赂。”
“那些人才不是越国人……”
梅术禾顿觉失言,急忙闭嘴已是不及,这岂不是承认了自己贪赃枉法。
薛承缓缓掏出一枚金叶:“说,给你黄金的人在什么地方?”
兵部金叶,梅术禾顿时吓了魂飞魄散,恭然俯首:“大人,属下该死,我真的没想叛国,不知道他们是越国人。”
“这我信,那些生长在越国的大济国人,你自然难辨。现在该告诉我他们在何处?”
“那些黄金是他们送到我府上来的,让我放一行马队过关,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这些黄金我分一半给大人,还望大人放我一马。”黄金还没焐热就要分出一半,梅术禾的心在滴血。
“嘿嘿,这多不好意思!猿啼进来把黄金收起来。”
“来也!”
猿啼赫然现身,一块大布一包席卷而空。
“大人,这……怎么这小兄弟都拿走了?”
梅术禾望着空荡荡的桌子面容哀切恍惚。
“留着何用?越国人的踪迹都不知,那你还活着干嘛?”
一抹寒光乍起,子墨剑已稳稳的架在梅术禾的脖子上。
梅术禾战战栗栗,腿脚已不听使唤:“大人,饶命啊!可能会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