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姜渺走进了几步,低笑道:“在你保持着清醒等待死亡来临的这段时间里,我会将傅承洲带到你面前,让你亲眼见证我是怎样杀了他的。”
姜渺冷笑一声,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司知珩伸出食指轻轻抵在她的嘴唇上,“嘘,先别急着说话,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杀他呢……嗯……你身上的那把尼泊尔军刀就很不错,足够锋利,我会一刀刀割在他身上,让他连连惨叫。而你将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在你面前发生却又无能为力。姜渺,我简直都不敢想,等那个场景真的发生时,我该会有多么愉悦,哈哈哈哈哈哈……”
他越说语调越尖锐,笑声也越来越大,像是一个真正的疯子。
姜渺静静地等他笑够之后,偏过脸甩开他一直抵在自己唇上的食指,面无表情地说:“你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你的父亲还需要傅承洲。”
听到姜渺这样说,司知珩的表情陡然变得有些古怪。
这种古怪感不像是受到了威胁后该有的表情,更像是带着几分怜悯。
他一把捏住姜渺的下巴,幽幽地说道:“姜渺,我真羡慕你啊,你总是这么天真。”
姜渺眉心一跳,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司知珩将自己鲜红的唇瓣贴在她耳边,以极低的音量继续说道,“我父亲的确需要傅承洲,可是……那关我什么事呢?毕竟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你啊。”
姜渺浑身一僵,后背冒出一阵凉意,双拳也慢慢松开,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承认,她现在居然有点害怕司知珩了。
她勉强扯动了一下唇角,苦笑道:“是,我的确太天真了……差点忘了,你是一个真正的疯子。”
姜渺从第一次见到司知珩时就见识到了他的疯狂,可是他曾经送给她的那块无事牌救了她的命,所以她潜意识里就对他放松了警惕。
可现在想想,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他是情报商人,怎么可能在得知傅承洲血液的秘密后无动于衷?
他身边无时不刻带着一大群保镖,怎么可能在前往真正危险地带的时候反倒孤身一人?
他说他只来过一次迷雾森林,又怎么可能对那么一大片森林里危险动植物的习性几乎了如指掌?
如今自己身陷囹圄,她谁也不怪,只怪自己轻信了司知珩。
这是她活到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后悔”的情绪。
那天晚上傅承洲问自己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她要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