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一付兵模样的人,冬烘先生的眼睛从老花镜上面透出,带着狐疑看着眼前的他们。尤其看着他们拎着五个大麻袋,凭直觉认为拿麻袋装来的东西,应该……
可当汉森打开麻袋口让对方看了一眼,那冬烘先生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袋子里面有手表、眼镜、日本旗子、战刀、钢笔等等战利品。
被吓了一跳的冬烘先生站在有铁栏的柜台后面,向张四行他们拱了拱手,
“诸位,诸位好汉……”
看样子张四行突然明白,眼前的人为何如此为难,他干脆笑了笑了,
“不是贼赃,是战利品,我们从鬼子身上搜的。”
听到张四行的话,那冬烘先生又把张四行以及其他几个外国人打量一番,又拱了拱手,
“诸位,还是抗日的好汉。还请跟伙计进内堂奉茶,我请东家出来和你们说。”
进了所谓内堂,张四行惊讶的发现,这内堂里充满了违和感。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内堂中没有什么火盆、炉子,倒是有铸铁的暖气盘。
不但如此这时也不是用太师椅那般老式家具,反而是舒服藤椅配合着软垫,茶几也是藤制的,铺着钩针钩出的桌面,上面还盖着玻璃。
“几位好汉……”
随着声音,皮鞋声“笃笃”有人快步进了内堂。抬眼看去一身长袍,戴着金丝眼镜。最令张四行没料到的是,那人一见张四行居然一口叫出他的名字,x33
“张……张四行先生是吧,您也回国了,在哪高就啊……”
一句话张四行完全被说愣了,他记忆里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家伙,可为何会被他一口叫破自己的来历。
“您……我,我真想不起来,我们见过吗?”
那人快步上前向张四行伸出手来,而看他穿着长袍的张四行却抱起拳来。眼看对方伸出手来,则想换成握手,对方却又双手作揖。
折腾了一番两人都一呆,接着又一起笑起来,那人快人快语道,
“张先生不用细想,我们没有正式见过面。不过敝人在法国留学的时候,时常从广播、报纸上看到先生的伟绩,只是没想到适逢国难,张先生会回来。怎么,现在还在军队是么,也是,您这样的优秀军人肯回国抗日,实乃国家之幸。”
一席话说的张四行不禁汉颜,现在才知道这叫“恶名传千里”,不禁稍有尴尬道,
“昔年在国外胡作非为也是情非得已、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