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终究打消了这种想法。
这日夜里,他伴着村中晒场里儿童的欢声笑语,写完给朝廷的“行述奏章”后,转头看向土窗外京城的方向,自语道:
“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住?恐怕现在京中的议论和形势更不好了吧?”
随后,他微微冷哼了一声:
“亏得本官还以为他豁达信认,却原来还是报复利用老夫,也是该受些压力……”
想到这里,他黢黑的圆脸上难得露出些笑意,微微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开始叫人端来洗漱用具,准备休息了。
其实从第一次受到刺杀,他就想明白了曹斌的一些“阴暗”心思,只是他并不以为忤,还甘之如饴。
不过因为那次刺杀,曹斌派了亲卫将有嫌疑的家族尽数屠尽,并不问罪行,将当地官员全部撤换,三代之内不许为官。
这个结果让包拯既无奈又自责。
但自此以后他巡视之地,再没有刺杀、造反的行为出现。
“阿嚏!”
汴京皇宫之中,曹斌刚打了个喷嚏,却听到潘太后娇嗔一声,带着些怒气含糊其辞道:
“哎呦……你干吗?脏东西都弄到本宫身上了,快给我擦干净。”
曹斌揉了揉鼻子,骂骂骂骂咧咧道:
“肯定是哪个**在骂我。”
说着,看着玉白背上亮晶晶的水珠,咧了咧嘴道:
“有点脏啊,还是太后自己洗!”
潘太后气得双眼通红,怒道:
“反了你这奸佞贼臣,本宫都未嫌弃你,你倒越发放肆起来,休叫本宫强令你这逆臣给我舔干净。”
还未等他发作,却被庞艳艳摁倒在地,怒道:
“还敢嚣张,继续给我弟弟下跪道歉……”
说着,使劲按下了她的脑袋,潘太后嘴被堵住了犹不服软,挣扎地叫着“放肆”“大胆”……
早朝上,秋日的晨光温暖而明亮,透过大殿的窗棱照在潘太后御案前。
此时她早已换上冷艳面孔,完全看不出夜间的大胆开放。
见曹斌持笏立于殿首,背对群臣脑袋不停点动摇晃,似乎正在站着大梦周公,不由摇了摇头,正要开口提醒,却听三司主事韩绛出班道:
“太后,诸位大臣,今秋的税收预算已经报了上来,三司已核算完成今年岁赋总额!”
“有银钱九千五百万贯,丝二百二十万匹……”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