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游斗,我的人却是此中高手。”
“更何况我们还有软骨散……”
潘太后点了点头,取出一块牙牌道:
“你去办吧。”
刚要递出牙牌,她又缩回手掌:
“记住,本宫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有本宫摔杯为号,你们不许露面。”
龚良臣连连点头,潘太后又道:
“就算你们动手,也不可伤他性命,本宫只要囚禁他几年就够了!”
龚良臣无语道:“太后!”
不伤性命还埋伏个屁啊,等他事后报复吗?
潘太后也知道他为难,只得沉吟了一下继续道:
“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可以打断他的腿!”
“如此……本宫还能用……”
说着,她又自我安慰似得说道:
“你去准备吧,潘豹是他总角至交,他不会怀疑对方用心,何况潘豹本也不知根底。”
“他也不会想到本宫做了两手准备,还这么快下定决心……”
“何况他大势新立,尚未长成,不会因为先帝遗旨这点事铤而走险!”
不得不说,她确实料中了曹斌的一部分心思,也料准了大部分权臣的心思。
欲谋朝自立者,必定是退无可退,或已将现有势力发展到巅峰,进无可进之时,才能下定决心。
龚良臣怕她再次临时反悔,连忙上前几步,快速接过牙牌,疾走出殿去了。
手中失去牙牌,潘太后只觉得心中一空,想抓住什么,却只抓了一空。
这一刻,她似乎看到命运转了一个大弯,向她不能把握的方向驶去。
她不由双手合十,默念道:
“上苍怜悯,让曹斌送上除王安石之外的任何举荐吧……”
这一刻,她觉得曹斌就算只举荐个中立的清流,也能够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