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辈子血霉。
虽然自己老实敦厚,但也不能抓住自己不停地薅羊毛吧?
此事传到朝廷,会不会被加个罪名另说,自己多半还会戴上一个酷吏的帽子,大半辈子的官声都毁在曹斌身上。
见韩绛面色铁青,燕青十分贴心地安慰起来:
“大人,这也为了朝廷和百姓着想。”
“盐民需要钱财安抚,盐场也需要钱财营建维护,朝廷更不能失信于百姓,将盐钞作废。”
“如今朝廷财政拮据,钱从何来……再者说,这些盐商皆是心怀不轨之辈……”
听到这里,韩绛也终于明白了曹斌的意图。
不得不说,曹某人的算盘打得叮当乱响,谁都知道扬州盐商富可敌国,超发的盐钞也大半在他们手里。
把这些人抓了,他们手里的盐钞就不用兑现了,还能抄出很多钱财,用于兑现其余盐商百姓手里的盐钞,保住朝廷和他那个三司主事的信誉,还能盈余一大笔钱财。
可谓是两全其美,各得其所,办得极为周全漂亮。
但那是对曹斌来说的。
自己特么地什么功劳都没捞到,只捞到一口酷吏的黑锅。
这一刻,他十分想“彼其娘之”。
只是事已至此,他想反抗也没有能力,只能用“为朝廷和百姓承担骂名”来安慰自己,怪只怪自己比曹斌官小,还特么作死地想把对方弄到淮南来接自己的锅。
想到这里,他也认命了,连忙催促士卒登船,只希望曹斌不会过河拆桥,放任自己倒霉。
扬州距离东海不算太远,又是顺江而下,因此只用了两三天的时间,船队就已离江入海,随后又沿海岸北上,直奔盐城。
一路上,韩绛看到海边许多盐场中,百姓往来劳作极有秩序,海盐堆积已成规模,不由暗暗吃惊。
他知道盐场重建已经步入正轨,却没想到进展这么快。
此刻,他虽然还是对曹斌满腹怨气,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能力。
不管用了什么手段,就凭对方只用一个多月,解决了自己小半年都难以解决的难题,迅速打开局面,就不得不令人心服。
见韩绛沉默不语,燕青认真劝解道:
“韩大人不必忧心,这些州县侯爷并未亲至,所以进度慢些。”
“只有到了盐城才能看到侯爷的真实进展。”
韩绛有些郁闷,总觉得燕青是在凡尔赛,若连这种进度都不算快,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