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一下顿住,露出吃惊之色。
“皇上?”
他身形如塔,站在门口便将大门牢牢堵住,许久没有让开,身后同行者忍不住低唤了一声,他的脸色恢复如常,这才侧开身体,让身后的男子进入。
那人较他年长一些,身材清瘦,比他矮了一个头,但通身儒雅之气。
张饶之一见此人面,便脱口而出:
“浩然之气,大儒张辅臣!”
张辅臣顺声转头望去,见到张饶之的刹那,并没有露出吃惊之色,而是笑道:
“你也是儒修,身上还有我族血脉之气,不知是张氏哪一代传人?”
“张之问第十一代孙张饶之,见过老祖宗!”张饶之连忙起身,双手交叠,向张辅臣长揖一礼。
柳并舟茫然不知所措,见老师起身,也慌忙站起身来,也学着师长的作派,向长辈行礼。
但他方寸大乱,行礼时心不在焉,动作不大标准,甚至偷偷抬头去看这刚来的两人。
他目光一望,便见太祖转过了头来,那神情威严,令他下意识的低头,心脏‘砰砰’乱跳,竟被朱世祯气势慑住。
“张之问?哦,大哥家的幼孙。”他的眼中露出亲近之色,笑道:
“那孩子如今顽皮,却没料到第十一代孙竟是不弱。”
“饶之,张家传到你这代时,是距离大庆三年多久之后了?”张辅臣含笑问了一句。
他心思缜密,虽说见到后代血脉心中激动,却并没有因此而疏忽心防,反倒借着谈笑认亲之际,开始打听起张饶之等人所在的年代了。
“回老祖宗的话,”张饶之虽说猜到长辈询问此话的用意,却并没有隐瞒,反而恭声道:
“此时距离大庆太祖三年,已经是六百七十一年之后。”
他说完这话,张辅臣便愣了一愣,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太祖。
但这一看之下,他又愣住。
只见朱世祯看似神色轻松,但他与太祖除了是君臣之外,亦是亲密无间的好友,两人风雨相伴,他看得出来朱世祯的注意力其实是落到末尾的小姑娘身上的。
“这位是……”他正欲出声询问,空山先生就道:
“今日时间充裕,两位客人有话不妨先落座再说。”
说完,他伸手一拂,只见张饶之的身侧再度出现一个蒲团,恰好位于空山先生左手处。
“有请二位落座。”
这君臣二人相伴前来,本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