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困,他一直未能娶妻,说不上媳妇。”
有了这笔银子,孟家便可改善生计,儿子将来也能娶妻生子,孟老汉没能受住诱惑,便答应了这门交易。
“他给的钱实在太多了。”他局促不安的换了个姿势,“开始我还担忧自己做得不好,拿这么多钱于心有愧,但后来他又画了一些图案,让我刻于模上,我初时不敢下手,害怕误事,接连做了好几个模版,确认无误了,才开始放大模具烧制,最终成品那位道爷也满意极了。”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恐慌:
“我收了银子,是不是也要死啦?”
张饶之见他说话神色如常,脸上不见死气,眼睛虽说浑浊,但也有光泽,并不像是将死之人,便又问:
“那交易完成之后呢?”
“交易完成之后,我拿了三十两银子用以重新修缮房屋,再拿三十两银子作为儿子娶妻成家所用,后面的钱自是存着将来留给儿子……”
他这样一说,张饶之便松了口气:
“看来你应该是没事了。”
孟青峰此人性情古怪极端,面对那绿袍官吏,知他所求甚大,想求的是‘一条命’,便以‘命’相钓,使得那官袍男子身首异处不说,还连累了家小。
而对这孟家老汉,他只求银两糊口,想要使儿子成家立业,便给他银子,中间似是并没有害他过。
“那就好,那就好。”
老汉闻言,接连点头,咧开嘴直笑,说话时仍不放心去摸自己颈部。
张饶之见此也跟着笑了笑,待他平静下来,又问:
“老汉,当年那道士让你绘制的图案,你可还记得?”
他心中始终惦记着老汉所说道士让他在鼎上烙印的图,此人疑似孟青峰,炼制的鼎也恰好五个。
孟青峰在皇宫之下挖坑,动了龙脉,必有大图谋。
“当年,当年鼎成之后,那道爷只将我与儿子驱走,他的钱把我们的铺子一并买下了……”老汉显然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张饶之问话他又紧张,便答非所部。
但张饶之极有耐心,又陪着他闲聊了两句,待他平静下来,再问了一次,他就道:
“那图案我也记不住了,我也不识字,认不出来写画的是什么,但我觉得,倒像是画的符。”
他说完,又慌乱摆手:
“不过我随口乱说,也作不得数,大家当听个笑话罢了。”
老汉这样一说,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