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向老师、柳太太赔罪。”
“你胡说什么!”
温太太闻言大惊,总觉得事情隐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令她有些不安:
“你是不是不听**话了?”
“我没有胡说。”温景随摇了摇头,道:
“以往就是我太听**话了,拘谨守礼,才任您行事。”
不远处佑安、孙嬷嬷二人见着这母子对峙,都不敢出声。
孙嬷嬷眼见两人闹得极僵,似是都犯了倔,心中恐慌,连忙向佑安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搬救兵。
这个时候温庆哲已经出门上朝,家里能劝得动两人的,唯有温献容而已。
佑安看到眼神,立即转身离去。
温景随看到了他的动作,却并没有出声,而是面向温太太:
“娘不能这个样子。”
“我为什么不能……姚守宁性情外向,并不是端庄贤淑的性子,婚前便招惹了许多人,与你并不是良配……”
“不是这样的。”
温景随大声的将温太太的话打断:
“你明知道守宁不是这样的人。”
“是!”温太太大声的应承:
“她不是这样的性格,可她长得好看,就不是宜室宜家的人,更别提她性格并不温顺。”
“可是我喜欢她!”
温景随突然大声的道。
这一声喊震得孙嬷嬷不知所措,也震得温太太呆愣当场。
他性情内敛,很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你是真的疯了……”温太太突然觉得面前的儿子十分陌生,有些事情好像逐渐失控,她感到异常不安,接连摇头:
“连这样的胡话也说。”
“我真的很喜欢守宁。”温景随低头看了一眼母亲,此时的温太太已经慌了神。
她向来最是擅长掩饰情绪,无论愤怒还是伤心,都是面带笑容,可这会儿她已经再难维持镇定。
温太太的脸上还有伤未结疤,那是前几日姚守宁生辰时,她与简王府的人撕打时被抓破的。
此时被水一泡之后,那伤疤泛白,衬着她冻得面色泛青的脸及还未梳理齐整的头发,倒显得她有些可怜兮兮。
“我是将守宁当成我未来妻子看待的。”温景随的心中一软,强硬的语气也软和了些,说完,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
“娘,我真的很喜欢她,不愿失去她,也不愿与姚家有任何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