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重新睁开眼,看清面前的是个年约六旬的老者。
他面膛黝黑,内里穿了单衣,外披灰蓝打补丁的袄子,与陆执说话时,之前一直佝偻的背脊挺了起来,一扫先前的萎靡之色。
“不要多礼。”
陆执摆了下手,问道:
“我们是准备入墓的。”
留在此地的人是陆无计的心腹,他闻言并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我去取些东西,世子带上。”
陆执应了一声,他牵了牵披在肩上的袄子,转身出去了。
等这老头走了之后,姚守宁抿了抿唇,将自己心中的预感说了:
“我总觉得,我们这一趟可能会遇到危险。”
姚守宁说完这话,陆执的神色一下就变得严肃。
他想像不出来这位六百多年前入葬的齐王墓中会有什么危险,但姚守宁既然这样说了,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她的力量已经觉醒,对于一些危险的窥探是十分敏锐的,尤其是涉及了自身,如果她说危险,那么这一趟入墓必会出现大问题的。
陆执不敢轻视她所说的‘危险’,但也从姚守宁的话中分析出,齐王墓中两人这一行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如果他独自一人前行便罢了,要是带上姚守宁……
他一双细眉皱了起来,嘴唇紧抿,思索了片刻。
“这个危险会危及到我的性命吗?”
世子自然不是头铁之人,如果今夜有危险性,但若有生存把握,他自然要冒险一试。
但如果姚守宁预感到他会九死一生,那么这墓便不能开启,二人即刻退出,之后再将此事告知陆无计与朱姮蕊,再另行派人前往探墓。
姚守宁偏头想了想,感应不出。
她老实的摇头:
“我不知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但以我的感觉,只要没有不好的预感,便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更何况她细细去想今夜两人会不会出现生死危机,却并没有感应到有大危机来临的征兆。
陆执松了口气:
“只要不死就好。”他满不在乎,“只要有徐相宜在,哪怕我重伤,他也能救得活。”
“……”
姚守宁脑海里想起徐相宜瘦弱的身影,不由露出同情的神色。
“不过,这墓地之中我觉得有危险,”她也说不出来这种危险的感觉来自何处,只是说完这话,觉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