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吗?”
“天下的女人,哪个不是这样过的?”
找个好丈夫,辅佐丈夫封侯拜相,女人则生儿育女,照顾好家里,减少丈夫的后顾之忧——“我错了吗?”
“你没有错。”柳并舟摇了摇头,有些怜爱的看着这个向来强势的女儿罕见的露出不安的神情:
“只是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你以家为乐,以儿女环绕身边为乐,但致珠她则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虽说同母姐妹,但两人的追求却是截然相反的。一个外表强势,却是传统、求稳;
一个看似懦弱瘦小,可却有一颗追求自由不羁的心。
“你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强求他人。”
“我不懂,爹,我不懂——”
柳氏心乱如麻,今夜发生的一切好像突破了她以往的认知。
她仍旧无法理解小柳氏的想法与举动,但不知为何,从苏庆春说起那些话时的语气、神态,她却能想像得到妹妹的神情——甚至不知为什么,她隐隐生出一丝嫉妒之心。
仿佛她身在神都,生活无忧,丈夫乃六品兵马司指挥使,小有权势,可却比不上靠变卖嫁妆度日的小柳氏心灵的舒适。
“我也不懂。”
姚守宁总觉得今夜的一番谈话十分诡异,明明最初是在追问她的去向,最终却提到了小柳氏。
从表弟的话中,她隐约像是有所顿悟,但这领悟还不深,需要有人提示。
“外祖父,您教教我。”
她看向柳并舟,眼中带着迷惑之色:
“您觉得姨母这样过,幸福吗?”
她从未真正的见过小柳氏,只在幻境之中,曾‘见’到过这位姨母临死前的样子。
可她从苏庆春的话,却似是能拼凑出这个姨母的模样与风姿。
“什么叫幸福?”柳并舟对她极有耐心,听闻她问话,便含笑说道:
“有儿有女叫幸福,心想事成也叫幸福。有钱有势——男人封王拜相,醒掌权,醉卧美人膝是幸福,女人封诰命妇、穿戴珠冠翟衣也是幸福。”
“你觉得你娘幸福吗?”柳并舟问。
若是在此之前,姚守宁回答这个问题自然毫不犹豫。
可这会儿她听到外祖父问时,却迟疑了片刻:
“幸福吧——”
她爹爱重妻子,又重视家庭、子女,每天勤奋办差,得了银钱都全数交回家里,统一归柳氏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