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的态度,给了她极大的鼓舞。
纵然苏妙真神态已经不对,她却并没有惊慌,反倒生出了担忧,想要将两个孩子尽数护住。
“庆春,你与妙真都是姐弟,有什么话,两人好好的说,不要吵架了。”
她试探着往二人走了过去,并向苏庆春伸出一只手:
“庆春先过来,姨母有话跟你说。”
苏庆春的勇气在三次诘问苏妙真的过程中逐渐消弥。
姐姐异样的沉默令他开始忐忑,正在这时,柳氏恰到好处的让他回来,他本性中的懦弱重新将勇敢取代,顺从的点了点头。
他脚步刚一迈,面前却阴影一晃,苏妙真伸手将他拦住:
“先别走。”
她还低垂着头,肩膀往下垂,发丝落向一侧,披在胸口。
那裙摆晃动间,打出阴影,她的声音像是含在了喉间,有些模糊不清的:
“话没说清楚,你走什么?”
她的语气平静,与先前的慌乱截然不同,只是细听之下好似有些阴冷,有种使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要我说什么?”
苏庆春的胆气褪去,寒意从他脚底钻出,他吞了口唾沫,问了一句。
“你不是说我中邪了?”
‘呵呵!’
苏妙真冷笑了两声,将苏庆春先前的话说出口。
“表小姐是不是疯了?”
正屋门口,冬葵有些不安的挤在姚守宁的身边,搓了搓爬满鸡皮疙瘩的胳膊。
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
苏庆春头皮发麻,心中又怕又有些怒。
面前拦住他的,是向来宠他的姐姐。
自打他能记事起,家中光景一向不好,父亲的仕途没有出路,他明明满腹才华,却处处遭人刁难、排挤。
为了家中生计,便唯有四处投奔昔年同窗好友。
期间为人做过师爷、幕僚及文书等工作,但都不长久,便又会离开。
家人宛如无根浮萍,四处流浪。
在这样的情况下,苏家人居无定所,他自小便没有朋友,身体又弱,许多人看不起他,养成他敏感而又胆小的性格。
正因为如此,家中父母、姐姐都格外的爱护他,恨不能将他护在掌中。
他一直都亲近苏妙真,又听她的话,小柳氏才去世时,她在马车上跟苏庆春说的话,他其实是听进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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