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令他无比激动:
“外祖父,我能修炼吗?”
“只要是读书人,读书就是修行。”
柳并舟微笑着回了他一句,似是与姚若筠简短几句对话间,已经将与柳氏言语不合的别扭抛诸脑后。
“若筠年过之后便二十了,明年秋闱,可有把握?”
一句问话顿时将姚若筠满腔热血泼冷了。
他近来读书多有疏忽,为了家中的事,连学院都好久没去了。
若是柳并舟早前问这些话,他自然信心满满,认为自己必能考取功名,可这会儿却迟疑了一下,心中实在没什么把握。
柳氏见他久久不答,眯了眯眼睛,表情逐渐不善,心中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了上来,除了担忧:婉宁中邪、守宁恨她、柳并舟提到的救世主、苏妙真疑似中邪等种种烦恼之外,又开始担忧姚若筠明年秋闱了。
话题逐渐从妖邪转移开,姚守宁双手笼进袖口中,满脸疑惑。
外祖父的到来解了她的一些疑问,却又带来了新的问题。
例如‘三十二年前的那场应天书局上的意外来客’是谁?他所说的‘能镇妖邪的字画并大量为姚婉宁准备’的等等话语。
那‘救世主’身份成迷,可她总觉得外祖父话中有话,仿佛此人与姚家有莫大渊源,到底是谁呢?
而那有大儒之力的字画不是为姚婉宁准备,又是为谁准备的?
世子吗?
这个念头一涌入姚守宁脑海,便将她吓了一跳。
开始她觉得这个想法十分疯狂,可随即想起柳并舟提到他在三十二年前的‘应天书局’上本来就已经窥探到了多年后姚家发生的种种,说不准已经未卜先知,这字画真有可能是为陆执而备下的。
她心中胡思乱想着,眼角余光见外祖父正与大哥说话,便索性转过了头,将目光落到了柳并舟的头顶上。
他头上还簪着那支木簪,簪头嫩绿的小芽随风舒展,十分生动。
姚守宁好奇心起,不由胆大包天,伸手去拨。
指尖碰触到那嫩芽,冰凉凉,柔软软的,却又带着勃勃生机,不是幻觉。
“姐姐,姐姐——”
她拨弄了两下,小声的唤姚婉宁。
姚婉宁满怀心事,半天功夫都没怎么说话,此时听到妹妹唤她,不由抬起了头。
一抬头望去,顿时险些被口水呛住,整个人脸一下憋得通红。
她看不到柳并舟头上那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