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顺着山体垂落下来,他一转向:
“走!”
姚守宁有些胆颤心惊的跟在他身后。
他自是不需要绳索帮忙,身体蹿了几下便爬了上去,那垂落的麻绳是为姚守宁准备的。
少女吞了口唾沫,抓着麻绳往上爬。
好在这山体凹凸不平,那绳子只作借力之用,再加上荒郊野外,她也不怕被人发现,便奋力之下,竟也很轻易的爬上来了。
“世子——”
她一爬上那小山丘,正欲兴奋的唤陆执名字,接着转过了头,却见不远处的陵寝入口里,竟隐隐透出黄澄澄的灯光。
姚守宁这一惊非同小可,若非抓着麻绳,她就险些一头摔下去了。
“小心一点。”世子伸脚一勾,将她重新拦了回来,使她趴摔倒地,脸上露出嫌弃之色:
“摔下去哭了这里可没人哄你的。”
“我不会哭!”姚守宁手撑着草地才能不摔个狗啃泥,末了回他一声,接着又胆颤心惊的压低了声音问:
“陵墓入口怎么会有灯?”
“因为有守墓的人。”
陆执显然对探墓一事早有准备,一面弯身收拾那挂勾在树上的爪篱,一面回答她的问题:
“当年代王朱元淳这一支脉还有后人。”
依照大庆律法,只要皇室嫡传血脉,终身享受皇室俸养。
纵然代王这一支脉后面断绝传承,但只要他当年身死之时被葬进皇室陵园之内,便会受皇室承认,后世朱家子孙依旧会供奉其香火,并代为安排守陵之人。
不过无论是皇室安排的守陵人,还是代王后人为其安排的守陵人,都并不值得担忧。
朱元淳已经死太久了,后世子孙对他的感情并不深,请的人也不过是为了维系脸面而已,除了偶尔大日子才前往拜祭之外,其他时候很少踏足此地。
再加上代王这一支传到现在,祖辈死的祖宗又多,请的守墓人应该也不少。
人一多,开支就大。
“这些人如今只是普通富家田舍翁,舍不得什么大钱请人。”钱不多,自然守墓的人未必上心。
说到这里,世子收拾完了东西,看了从地上起来的姚守宁一眼:
“我们从旁侧一个洞进去。”
他话音一落,便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左侧靠悬壁的方向,示意姚守宁往这边走。
世子这样一说,姚守宁就知道他之前果然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