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真的谋害世子,猜测他可能是得罪了人,遭人整了,对他也十分同情。
此时见他好说话,便也不愿为难,相互看了一眼,都接连点头,忙退出了庭外去门口等候。
等他们一退出去,柳氏正心中惶惶不安之际,却见姚翝十分冷静沉着:
“你将那姓孙的装药引的药盒给我拿来,我要好好瞧瞧。”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关心自己下场,也不怕自己即将要进刑狱司,能不能保得住性命,却偏偏提起了孙神医的药盒。
柳氏心生疑惑,却又见丈夫神色严肃,不像是与她开玩笑的样子,虽说不明白他这样说的原因,但她仍是点了点头。
还未转身,便恰巧见曹嬷嬷从后方打了帘子出来,犹豫的唤了一声:
“太太?”
她先前与逢春避了出去,留了空间给这对夫妻聊天,中途看到了姚若筠领了两个官差进来,便心中感到不安,又有侧房进屋,绕到了后头,直到两个官差被暂时打发,才出来唤了柳氏一声。
从曹嬷嬷的表情看,她应该也听到了姚翝刚刚说的话。
柳氏只觉得又累又不安,冲曹嬷嬷点了下头,有气无力的道:
“老爷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去将那东西拿出来。”
曹嬷嬷看她脸色不好看,忙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这桩事情是她与柳氏同时办的,最后那药盒也没有扔,是由她小心存放着,此时自然知道去哪里取。
柳氏坐回椅子上,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
“是不是你也觉得,婉宁这药有问题?”
姚翝看了她一眼,她神情说不出的疲惫,昨夜忙了一宿,她守着大女儿,应该是没有睡的。
此时眼睛下方全是青影,额角乌青,有气无力的说着话,看起来少了以往的强势,增添了几分脆弱之感。
“我不好说。”姚翝有些艰难的开口。
他不愿骗柳氏。
如果孙神医真有问题,那么柳氏的举动,无疑确实害了姚婉宁,正如他跟姚守宁所说,这个世界上,若说谁最爱姚婉宁,无疑就是柳氏。
要是知道她爱女心切导致姚婉宁出事,柳氏是最受伤害,也最不可能原谅自己的人。
“不好说是什么意思?”
柳氏有些茫然的开口,姚翝嘴唇动了动,还没说话,就听到后屋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太太……”
曹嬷嬷跌跌撞撞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