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尾黑蛇烙印如同活了过来般。
股股雾气从那黑影之上涌出,接着有条细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那眉心处疾冲出来——
‘嘶哈!’
黑气之中,钻出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狰狞蛇头,獠牙寒光闪烁,吐出猩红的长信。
那光芒暗淡,陆执的脸被黑气逐渐晕染,再看不真切。
“啊!”
姚守宁被这突然钻出的蛇头惊住,只见那蛇影重重,瞬间闪扑至自己的面前,鼻端闻到腥风阵阵,阴冷的蛇信扫过她的脸,留下透骨的寒意。
她发出一声尖叫,‘砰’的弹跳起身来。
“怎么了?”
屋中弥漫着一股若隐似无的药材味,冬葵的声音响起,屋外点了昏黄的灯光,紧接着脚步声响了起来。
姚守宁摸了摸自己的身下,是柔软而略被汗洇湿的床铺。
头顶是熟悉的纱幔,她竟是不知何时睡到了床上面。
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过了,而她竟然对此毫无知觉。
“原来又是梦啊……”
她叹了一声,双掌捂住了自己的脸。
梦中的情景令她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汗湿的衣服紧贴着她的身体,令她生出一种好似被蟒蛇缠住的恐惧感。
“小姐又做恶梦了?”
冬葵提了灯进来,撩了帘子挂上,转身问了她一句。
“嗯。”
姚守宁双手搓了几下自己的脸脸,试图将梦中那恶蟒**着她脸的恶心触感驱散。
听到冬葵的声音,她这才心有余悸的应了一声。
梦中的情景她还不大敢去仔细的回想,那条蛇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
“本来昨晚就没睡好,白天又发生了那样的事……”
冬葵叹了一声,想起白天发生的意外,也不由感到恐惧,不敢再接着说下去:
“不过太太找人抓了安神的药,已经熬煮上了,小姐喝一碗。”
姚守宁点了点头,鼓足了勇气将自己的双手放开,把那张揉搓得通红的小脸抬了起来。
面前是冬葵那张熟悉的圆脸,梦中的那颗放大的蛇头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可是那种即将被吞噬的恐惧感却仍存留在她脑海中,令她感到有些不安,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了自己的双肩。
“您好像连续两次被梦惊醒了。”
冬葵见她这动作,还以为她睡醒之后感到冷,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