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柳氏就忍下了心中的不快,沉默了半晌,淡淡的说道:
“许多事情,可能只是别人装神弄鬼而已,最终却会误人一生。”
她像是想起了许多不快的往事,眉眼间竟罕见的流露出几分忧郁。
只是这种神态在柳氏的脸上不过留存了半晌功夫,她就看到了女儿眼中极力压抑的好奇。
这模样令柳氏不由‘噗嗤’笑了一声,接着那笑意慢慢收敛了,化为一声叹息:
“昨日我们提到你的姨母,她就是受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所影响,误了她的一生。”
这些话柳氏平日从未提过。
早些年前,她对妹妹当年嫁人一事有心结,不肯与她和解,书信往来也不多,双方如同疏远的远房亲戚,柳氏很少在儿女们面前提起这一家人。
兴许是母女难得抱在一起说些悄悄话,也有可能是此时气氛正好,柳氏不忍拒绝姚守宁的好奇心。
既然提起了这个话题,她索性就道:
“当年你的外祖父曾入读子观书院,是南昭有名的才子。”
子观书院的院长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张饶之,对他十分欣赏,有意招他为入室的弟子,“早年曾带他参加过一次应天书局。”
什么是应天书局?她竟然从未听闻。
姚守宁忍了又忍,才将这疑问咽回了肚里。
柳氏明显不太愿意提起这桩旧事,若自己再三提问打岔,可能柳氏这会这发发顺势将她敷衍了事。
不如等她自己先说完,之后她再想办法缠着柳氏,细问这所谓的‘应天书局’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那以后,你的外祖父便像是中了邪。”
说到这里,柳氏的神色露出几分阴郁。
“应天书局之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姚守宁听到这里,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母亲怀里半趴起身,睁大了一双眼睛与柳氏对视。
她的眼神清澈,目光相望的那一刻,柳氏可以从她的瞳仁中看出自己的倒影。
“我不知道。”
柳氏面色微冷,犹豫半晌之后,摇了摇头:
“不过自那之后,你的外祖父说,某一种力量,会在他的后代之中苏醒。”
说到这里,柳氏的脸上露出几分烦躁之意。
她至今仍不理解,为什么柳并舟参加了一趟应天书局之后,竟像是自此入了邪,并受这谶言所困。
柳并舟仅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