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11号这个数字似乎让陈臣也有些熟悉。

“看来我们猜的没错，这道迷雾之门确实已经被清理过了，不然，也不会有后勤部进入回收。”

杜克威尔沉声道。

陈臣点了点头。

随即，两人视线转向躺着的男人，在服用下【a阶生物回复魔药剂】之后，男人的神智似乎恢复了不少，虽然神情依然残存着惊悸，但是已然平静下来。

纸人陈臣戳了戳躺在地上的男人，男人有些茫然地看向面前脸色苍白的纸人，问道：

“我已经死了吗……你是地府的鬼差？”

“真的存在地府吗？”

男人甚至伸出手，想要去触摸纸陈。

纸陈皱了皱眉，剑鞘拍开了男人的手。

【啪嗒】一声。

男人倒嘶了一口冷气，随即缩回了手，喃喃道，“好疼……”

“不对，我不是死了么，怎么会疼……”

男人的声音很是嘶哑，喉咙处似乎也被工蚁啃噬过，说话时声带震颤，带着空气窜动的声音。

“你没死。”

陈臣蹲了下来，平视着男人，开口道。

男人抬起头，看了两眼之后，眼神又呆滞了下来：

“黑白无常……”

“我果然是死了……”

男人的视线在纸陈和陈臣之间来回转悠，神情呆滞又麻木。

陈臣：“……”

陈臣有些无语，旋即，伸出手，轻拍了一下男人的脸；

男人怔了一下——

有温度的手掌。

“你没死。”

陈臣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们把你救出来了。”

话音落下，四周安静了片刻，过了几秒后，男人带血的脸庞才缓缓抬了起来，那凝结着褐色血迹的双眼缓缓沁润水渍——

“我没死？”

“对，你没死。”

陈臣不厌其烦地给与男人安慰——

他能够理解男人的感受。

在他自己被虞美人啃食殆尽、重生归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不断地**自己的脉搏，焦虑不安地走动，大口大口地呼吸，以确认自己真的没死。

可惜的是，那时候的自己并没有谁这样耐心地告诉自己——

你没死；

你活下来了。

“我没死？！”

男人的语气逐渐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