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身体抱恙,府中不懂事的下人自作主张,对于天子的旨意瞒而不报?"
就在朱至澍心乱如麻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在其耳畔旁响起。
"对对对,本王是被下人所蒙骗,没有抗旨不尊的意思。"
像是即将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了一个浮木一般,朱至澍骤然于眼眸深处涌现了一抹光彩,迫不及待的说道。
"如此,王爷便是仅仅是失察的罪名了。"
"上书请罪,降为郡王,罚没白银一百万两及成都府周边两万亩土地,却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微微一笑过后,魏忠贤便是将天子提前交代的"底线"托之于口,如若不是天子登基时日尚短,于宗室中的"地位"尚有些浅薄,惩罚绝不会如此之轻。
"何至于此"
闻言,朱至澍眼眸深处才刚刚涌现的些许光彩便是迅速黯淡下去,他蜀王府素有"宗室最富"的名号,一百万两白银及两万亩土地虽然有些肉疼,但远远达不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唯有这"降为郡王",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既如此,王爷好自为之吧。"
见朱至澍面露挣扎之色,魏忠贤也不与其争辩,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便是转身离去,殿中几人也是纷纷跟在其身后。
"慢着,本王答应!"
就在魏忠贤等人即将迈出承运殿的时候,朱至澍近乎于哭嚎的声音终是响起。
与自己的性命相比,降爵为郡王便没有那般难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