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顿了顿,马叔又自言自语了一句。
“要是那天我借他几千块钱,兴许就没事了。”
是啊,兴许那天借他几千块钱就没事了。
可是,人间那么多苦难,我们又能管得了谁?
再说,我也没有三千块钱啊。
为了搞清楚郑鹏为什么会**,也为了自己心头的一些歉意,我参加了郑鹏的葬礼。
说是葬礼,其实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最简单的,就连骨灰盒,都是三百块钱一个的,属于最低档。
自然也没有什么墓地,遗体火化之后,骨灰盒就寄存在火葬场里。
参加葬礼的亲戚朋友也少的可怜,一共就十几个人,等一切都结束后,众人散去,郑鹏老婆独自一个人站在骨灰盒存放处,久久不愿离去。M.
她是个很刚强的女人,整个葬礼过程,她没有掉一滴眼泪。
可是现在,人都走了,她的眼泪却像断了线一般,簌簌而落。
我默默地走了过去,蹲下身,看着郑鹏的骨灰盒。
因为没有钱,他的骨灰盒只能放在最下面的一排,空间狭小逼仄,想拜祭拜祭他,都得蹲着身,低着头。
每往上一层,都要加钱,中间的最贵。
跟**买房子一样。
这一刻我忽然理解了郑鹏说的那句话。
“人这一辈子,如果没有钱,死了都得住在最底层。”
是啊,郑鹏一直到死,也没能换上大房子。
我叹口气,对郑鹏老婆说:“对不起,他住院的那天我去医院看过,可惜没能帮上什么忙。”
她止了泪,擦擦眼,苦笑道:“日子都是自己过的,没有谁能帮助谁,也没什么对不起的,虽然我不认识你,但在参加葬礼这些人里面,你能一直留到最后,应该是郑鹏的好朋友,我替他谢谢你。”
她对我鞠了一躬,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便拿出准备好的二百块钱,递给了她。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别嫌少,我现在也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她却没有接,看着那二百块钱,嘴角牵动,眼泪又流出泪来。
“我不能收,郑鹏活着的时候就欠了别人不少,现在死了,我不想再欠别人的。”
无论我怎么说,她终究还是没有收钱,最后又对我鞠了一躬,便转身慢慢走了。
我依稀听到了她转身时,口中的轻轻低喃。
“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