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一碗酒,也为自己倒了满满一碗。他对着刘然,又好似对着昔日的自己,道了一句干了,又将这满满的酒碗,一口喝了。
看着张俊这般,刘然也不怯场,双手捧着酒碗,也全部喝了。
因二人喝的太快,这黄酒之中杂醇颇多,后劲反而十足。此刻的两人,各自都酒意上头。
张俊一把搂住刘然的肩膀,笑道:“勉之,你我二人结拜可好!”
闻言,略有醉意的刘然,脑子一清,他看着酒意上头的张俊,有些疑惑道:“结拜?”
“结拜,”张俊露出与平日沉稳不同的一面,哈哈大笑道:“刘勉之,你我二人就在这小屋之中,结为兄弟如何!”wwω.ЪiqíΚù.ИěT
看着张俊在大笑,刘然不禁问了一句,“伯英兄,不怕日后被我所牵连?”
张俊搂着刘然来走到门前,而后将其一把拉开,屋外鹅毛大雪随着大风肆虐,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的一片,他松开刘然,指着大雪,“勉之,你知道么,我张俊不甘心啊,不甘心浑浑噩噩一辈子,我也知道你也不甘心,我想往上爬,一直爬,爬到我爬不动为止。”
张俊回首望着比自己矮小的刘然,再度一把搂住对方,真诚道:“勉之,所以我们结拜吧。”
说罢,便哈哈大笑,笑的极为豪迈。
听着张俊的笑声,刘然望着身材高大的张俊,微微一叹,不知该拒绝还是同意,若是同意之后,他日二人道路不同,定有一番厮杀,那样的结拜,究竟有何意义呢?徒留史书笑名?宁要桃园三结义,莫要瓦岗一炷香?想到这里,刘然就要拒绝,然而当他看着张俊豪迈笑声之下,露出了孤寂的眼神,不知为何竟难以开口拒绝。
的确,张俊未来会成为所谓的中兴四将,掌握着难以相信的权柄,但从最底层,最卑**弓箭手,一路走到那个位置,他又是何种心情呢?孤寂么,想必肯定是孤寂,沿途上充斥的是芳香么?绝不会是芳香,而是一条充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道路,道路上铺满的不是鲜花,而是累累白骨,有自己人的,也有敌人的,或许还有一个是自己?
“勉之,”张俊见迟疑的刘然,豪迈一笑道:“唯有你跟得上我,也唯有我跟得上你。”wwω.ЪiqíΚù.ИěT
听着张俊意气风发,且富有自信的话,刘然也笑了笑,的确,历史上这个男人,走到了为人臣的极限了。
刘然以真诚的双眼,看向张俊道:“伯英兄的盛情,我又何以拒绝。”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