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是他想要观察刘然秉性罢了。
看似有着一副粗狂长相的王渊,实则有一颗细腻的心,否则也不会发掘张俊这般人才,需知张俊本是三阳寨的弓箭手,能够到临宗寨,就是他以重利诱惑张俊原先寨子的寨主,才能将其带到临宗寨。
所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在宋代有太多身居才华之人,却因无背景而被埋没,张俊能以卑**的弓箭手身份,成为日后的四将之一,王渊功不可没,张俊也知其恩,以父称之。wwω.ЪiqíΚù.ИěT
有这等识人眼光的王渊,却发现刘然这名青山寨的都头,面对他并无任何畏惧的神色,而是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心性何其稳重,昔**面见自己的指挥使时,也是战战兢兢,生怕说错话。但刘然能以十七岁,便被何灌破格收为弟子,身份已非他的约束,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并且还能与何灌有着姻亲关系,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听着王渊不加以掩饰的意思,刘然瞬间了然,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那是为了自己身后的何灌。的确,以自己如今的身份,也不值得王渊这等身份的人,亲自与自己会面,和王渊联姻,益处甚多,能够成为这等人的女婿,对自己的前途,少奋斗十年,不是梦。
但刘然还是摇头拒绝了,这等好事,若是不牵涉何灌,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但这事绝对会牵涉到自己这师父。
若是不经过何灌的同意,就做出这种决定,刘然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事,这不仅仅是婚约,而是事关**,由不得他不谨慎。
刘然遥遥一拜,真诚道:“刘然知王寨主愿将王小娘子嫁于我,此恩情之重,犹如泰山,但还恕刘然无从命。”
在刘然说前半段话,还满脸笑容的王渊,此刻脸色一片阴沉,他不料刘然竟胆拒绝自己。
久经沙场的王渊发怒,其威势异常凌厉,纵使刘然身经数次厮杀,依旧觉得背后略有发寒,他知晓不仅仅是对方是战场宿将的缘故,更是因对方掌握权柄,这权柄足以视寻常人如草芥,他在对方眼里,赫然也是草芥。
“刘然,你可知你说的话,是甚意思?”王渊放下酒杯,冷冷盯着刘然。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刘然的名讳,而不是刘都头,却令刘然更能觉察到对方的怒火。HTtρs://Μ.Ъīqiκυ.ΠEt
刘然深吸一口气,对着王渊遥遥一拜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需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然幼年丧父,如今仅有一母,而今在熙河之地,唯有师父何知州,才可决定,无师父之命,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