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比如说,武装侦探社的月见山凛一,对于那个「太宰治」而言,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无论我怎么推演,最终得出来的结论都只有一个。”
说到这里,太宰淡淡地笑了。
“那就是如果此刻坐在你面前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太宰治」的话,他一定是为了来救你,才会在此时此刻,坐在你的面前。”
我隐约地理解了他话中的意思。
这个此时此刻坐在我眼前的太宰治,他会在从默尔索越狱之后来到伦敦,根本不是因为他有着什么目的。
他只是在「复刻」。
他在复刻自己脑中推演出的、另一个「太宰治」此时应该会采取的行动。
情报的缺失或许会让他在某些行动上出现差错,但他还是找准了大体上的方向。如果有着这样的“月见山凛一”,如果是这样的“太宰治”,他在脑中将一切构筑重演,然后展开推导,循着蛛丝马迹,抽丝剥茧地还原出被「书页」改写前的世界。
但那都没有用。
“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即使是时间停止的时钟塔,也无法让你获得必胜的结局。”太宰再一次对我问到,“你真的要进入时间停止的时钟塔吗?”
“我必须要进入钟塔。”
我的回答依然没有改变。
“我必须要打败风生。”
不是杀了它,也不是把它封印在什么乱七八糟的鬼地方,我要的是打败它,然后重新订立我和它之间的契约。
「契约」——那根将我和他绑在了一起的「线」,才是一切关键的所在。
只要我们之间的契约仍然存在,只要这份平等的契约没有改变,我所面临的局面就没法改变,风生仍然会为了自保要取回他的真名,西格玛和侦探社仍然随时可能变成他手中的人质,我仍然没法杀死他不知为何要留住性命的陀思。HTtρs://Μ.Ъīqiκυ.ΠEt
我只是想要改变这样的局面而已。
太宰盯着我,再开口时,用潭水一般平静的声线说道:“去了的话,你会死哦。”
伴随着他的这句话出口,空气仿佛都变得更冷了几分。
厨房里忽然只剩下了窗外风雨的呼啸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得仿佛是一个女人在哀哀地哭泣着。
我还戴着眼镜,透明的玻璃镜片隔绝了密密麻麻的红线,但此刻,我却忽然有了一种微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