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了我的视线,像是不敢看我。怀里的一大捧花乱糟糟地拥簇着,就和它们长在野外时一样毫无章法、彼此夹杂,星星点点地缀在一起。
他说出了这一个音节后,顿了顿,我安静地站在他的面前,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才又听见他说道:“……以后天天都会给你礼物的,以前没有的也都会全部都补上。”
他连我的手都不敢碰,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一截袖子:“外面找不到玫瑰花了……我只找到这些花,之前的那一朵玫瑰花是回来前偷偷在坡君家剪的。”
我沉默地看着他,没有接过他怀里的花,过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抬起手,贴上他的脸颊,用指腹摩挲着他侧脸上那一道细细的伤口。
那只是一道很细很浅的割伤,大约是没留意被茂盛的草叶割到了,渗出的血凝固成血痂,指腹擦过时能感觉到一道细微不平的凸起。
对如今的乱步而言,我的触碰无疑是让他感到陌生的,掌心贴上他的脸颊时,我甚至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微微绷紧的皮肤,还有他停了一瞬的呼吸。
我的指尖抚过他的脸颊,他的眼尾,他挺立的鼻梁和柔软的唇,他不习惯地眯起眼睛,但还是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皱起脸,一动不动地站在我的面前,让我触碰着他。
我的手最终还是停留在了他脸颊上,指尖抵上他那软乎乎的皮肤,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
『……好像有点瘦了。』
我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柔软又温热的触感,在心里猜测着,是因为这几天没吃好饭所以瘦了吗,还是说,只是因为我不存在了,所以他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呢?我不在了,就不会有人随时能给他做点心,也不会有人一日三餐细心地照顾着他。
“……你以前什么都没有送给我过。”我收回手,低声又重复了一遍这句我说过的话,像是被我的话扼住了后颈,乱步沮丧地垂着脑袋,连头发都耷拉了下去,像是只被雨打湿的猫,但我还是继续说着,“没有礼物,也没有花,你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其实我不应该这么说,毕竟很长一段时间,连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了,好恶的判定变得模糊,所谓的“偏好”也就理所当然地不存在于了我的言行举止中,大多数的东西在我的眼里都成了“差不多”。
但我就是觉得不高兴,毫无来由的不高兴。
我对他说道:“但是我买的东西,都是你喜欢的东西。“
哪个牌子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