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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枪,仍旧是空弹。
两把枪,一把的子.弹在第四颗的位置,一把的子.弹在第五颗的位置,胜负就将在下一枪揭晓。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我站在四散垂落的红线里,无数的线绳交错纵横,将这个房间分割成细小的碎块,带着令人窒息的密集感。这些线指引着赌场内众人的命运,却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手中所握住的人偶之线,无数人的命运都被那双无形的手所牵动。
只有我的身上,没有一根蔓延向远方的红线。
因为我看不见自己的命运。
而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看不见。
“第五个问题。”
我没有放下手中的枪,在青年愕然的眼神里,扣下了扳机。
“西格玛,你愿意到我的这一边来吗?”
子.弹在弹仓里被摩擦滚烫,瞬息之间就该迸射出枪口,没入我的皮肤,穿透我的大脑,然后从另一侧飞出,最终在墙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坑。
我的大脑会因为子.弹冲击波而被搅的血肉成团,被火.药烧灼的皮肉会留下焦黑的印记,视野漆黑、周遭寂静,味觉最后感受到的应该是血液的铁腥味,呼吸停滞,心脏也不再跳动,温热的身躯散去了最后的热量,变得冰冷而僵硬。
——可是子.弹没有射出枪口。
它滚烫着、膨胀着、躁动着,积蓄满了巨大的能量,却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卡在了弹仓里。
然后咔哒一声,被转轮带去了下一个位置。
我垂下手,甩开转轮,在西格玛呆滞的目光里费了点力气敲了敲,把弹仓里唯一的一颗、已经转过了膛的子|弹,倒了出来。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我抬起眼,朝西格玛微微一笑,“第一、射出你手里的下一枪,被颜料弹溅一身的颜料,输给了我,然后成为我的‘奴隶’;第二,对我的这一个问题回答‘yes’,然后成为我这一边的人。”
“你要选哪一个?”
西格玛愣愣地张了张口,半天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像是个木头……像是个花瓶一样呆坐在那里,盯着我手里的枪和子.弹。
安倍凛一,**杀手,只要我拿着枪,子.弹就别想不卡壳,没有任何**能在我的手里正常地把人一枪爆头,除非我选择直接用枪托把对方的脑袋砸个窟窿。
棒,不愧是我。
我洋洋得意地把枪和子.弹往赌桌上一丢,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