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带路,帮你买车票,而且找到了犯人之后也得有人帮忙抓住他才行。乱步,我和你一起去。”
乱步的神色有些松动了,我深谙该如何劝说他改变主意,只要摆出弱气些的姿态,再给他一个合理的台阶下,那么只消三言两语的功夫,他就会带着不情不愿的表情答应我的话,同时多给自己讨要些甜头——或许是一个吻,或许是要求我晚上抱着他睡觉,诸如此类对我而言无足轻重的小事。
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答应我,我听见他有些委屈、却又无比固执地对我说:
“不行,月见山。”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我感觉自己的喉间好像憋着一股气,像是怒气,又好像是怨气。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将这股气沉了回去,稳住了自己的心绪。
“乱步、”我拼命地将颤抖的尾音一点点地碾平、压死,连牙关似乎都在打颤,“你带我一起去吧。”
“不行,月见山。”
他第三次对我说出了同样的回答,坠在我心头的那块巨石就在这一瞬间轰然落地,像是终审的法官终于落下了宣告终结的那一槌,郁结在我的肺腑间的那口浊气缓缓地从口中吐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释然了,还是放弃了。
我低头扒出了腰包里所有的符咒,不管种类,全部都塞进了他的手里。
“路上小心。”
我对他露出了一个纵容又无奈的笑容。
乱步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我,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有些笨拙地将符咒收进了口袋了,我看着他的动作,却没有伸手帮他。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他似乎想要对我说些什么,但在他开口之前,我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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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
电话在响过七声后终于被另一头的人接起,男人轻佻的嗓音混杂在人群嘈杂的背景音之中,反倒是多了几分世俗烟火的厚实感。
“呀,凛酱~有事吗?”
“稍微有点事问你。”我合上了茶水间的门,有些疲惫地呼出了一口气,靠在了门板上,“太宰,你知道小栗虫太郎的下落吗?”
“大概能够猜到——”他似乎对我突然的询问毫不奇怪,“但是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乱步先生?”
“他不会告诉我的。”
“为什么?”
“因为这很「危险」啊。”我冷冷地答道,“——你说是吧,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