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凶手难道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
她的话语突然也停住了,神色中的困惑又多了几分,“这个字……这张是复印件吗?”
我愣了一下,低头又仔细看了看坡手里的最后一页原稿,确实是和前几页的稿子不太一样的纸质,好像要更加粗糙一些,纸上印着的格子的边沿,也有着不太齐整的毛边。
坡伸手又拿起了前面的那几张原稿,迅速翻过了一遍,“只有这一页不是原稿,是复印件。”
“不仅如此。”他的食指抚过了最后这一页复印件上的几个字,“最后的代表着完结的「《了》」字花掉了……像是水滴一样痕迹……这是……”
“眼……泪?”我不太确定地吐出了一个猜想。
小时候我总是因为闯了祸被华姬老师责罚,虽然我因为脾气犟,死不认错,只是愤懑不平地坐在桌边抄书,但那时候我和风生的关系还相当的僵硬——实际上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年——他还不会像后来一样骂骂咧咧地偷偷帮我一起抄书,反倒是嫌不够似的在一旁火上浇油,说着难听的风凉话,硬生生地把我又气哭了。于是我就一边不停地闷声掉眼泪,一边继续抄书。
泪水溅在纸面上会把字糊成什么样子,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坡搓着纸上复印时一并复制下的两点斑驳水迹,似乎是在思考我的回答,刚刚不知道跑哪去了的卡尔这会儿见我们都围在一起,也从花坛里窜了出来,拽住坡的外套,从他的背后爬到了肩头。
“但是为何……”
坡好像又有了什么想法,但他才刚刚开口,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奇怪声响突然在我们的附近炸响,嘈杂又刺耳,「嘎嘎嘎嘎——」地大声叫唤着,好像在离我们很近的位置,几乎就是在我的耳边响起,突兀地像是天上毫无预兆的就哐啷嘭当地砸下了一大串的冰雹。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伸手拽住了手边坡的外套衣角,一下子就把他披着的长外套给拉歪了点,同样被吓到的卡尔没有站稳,顺着外套就跐溜地滑了下来,又掉到了我的怀里。
不止是我,周围的一圈人都被吓到了,从我面前探过身看着坡手中原稿的高桥猛地缩回身子,肩膀撞上了我的锁骨。坡更是整个人都吓得弹了起来,总是垂在脸前的长发也一下子被甩到了脑后。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什、什么?”我捂住了耳朵。
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坡慌慌张张地按下了什么键,奇怪的声响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