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不说话。
保持着沉默,乱步看着我帮他收拾好了屋子,然后我们又各自洗漱换了睡衣、铺好了被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调暗了灯光,躺进了被窝里。
和上次我在这里过夜的时候一样,两套被褥只隔了半米不到。但这次,我和乱步面对面躺着,没有互道晚安,也没有就这么各自睡去,而是就像谁先移开视线就输了一样,四目相对,却又一言不发。
我是想和乱步道歉的,但我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从我进屋起,乱步就只说过几个简单的应声词,我实在是猜不出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生气?冷漠?厌烦?
他会有这样的想法吗?对他而言,我大概是突然就莫名其妙地生气了,之后还得理不饶人地冷战,明明一副想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现在却又突然跑来找他了。他出现这些心情也很正常吧,毕竟看起来完全就是我在把他耍着玩一样,高兴了就来找他,不高兴就冲他发脾气,连我自己都觉得过分。
『……』
『会被讨厌的吧。』
我忍不住抓紧了被角。
『乱发脾气就是这样的后果啊。』
“……对不起,乱步。”我还是先移开了视线,把头埋在了被子里,不敢再看他,“我不该发脾气的。”
很久很久的寂静,乱步没有答话,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看着我,我只觉得脑子里很乱,像是一团浆糊,耳边好像也有嗡鸣声响起,但透过这些混沌,我还是清晰地想起了两个情景。
一个是在高一暑假的那个夏日祭,我一个人在河岸看烟火大会的情景。祭典很热闹,大人也好小孩也好,他们的笑闹声混杂在烟火绽放的轰鸣声里,只有我是一个人。我站在桥的影子里,想着下一次一定要叫上那个人和那些孩子,陪我一起来看烟花,可是从那一年之后,我就再也没参加过夏日祭,也再也没看过烟火大会了。
另一个是在更久之前的时候,那时候还在打仗,我和乱步都还是小学生。我们和泪香阿姨一起参加镇上的夏日祭,却在烟火大会快要开始的时候走散了,我一个人茫然地停留在原地,最后漫无目的地前行。那个时候的我个子还很矮,回忆里的路人只有他们扬起的衣角和匆忙的步子,一张面孔也没有。但我什么也没想,只是顺着人流往前走,夜空中的圆月陪着我,一点一点地前行。wwω.ЪiqíΚù.ИěT
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事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抓着被角的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