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空气中飘散。
“月见山你可算醒了。”
是乱步的声音。
我看向了病床的左侧,乱步正坐在椅子上,趴在床沿看着我,似乎是觉得很无聊。
“晶——”刚吐出两个音节,我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行,赶忙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又开口问到,“晶子呢?”
“与谢野小姐回侦探社拿东西了。”乱步有点不太高兴地撇着嘴。
坐起身,我抬头看了眼挂着的药水袋,辨认了一下上面的字迹,和我睡前的不是同一袋,现在这袋应该是今天的最后一袋,已经输了小半了。
“你怎么跑过来了?”我伸手调整了一下背后的枕头,好让自己坐得舒服些,“现在这个点还没下班吧?”筆趣庫
“反正名侦探我的工作已经做完了,而且社长也同意我过来。”乱步一脸不服气,“月见山你就不要管这个了。”
“但是在医院里很无聊的哦。”我提醒他,顺手拿过了放在边上的小说,“而且要保持安静,就算聊天也只能小声聊天。”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乱步停顿了一下,问我,“月见山,你是不是很难受?”
“你是指生病吗?”我打开了小说,翻到了之前看到的地方,然后将书签夹进封面内页,“我觉得还好吧。”
“但是你的脸色很苍白,而且手也很冰。”乱步说着避开了输液针,摸了摸我的左手,“像冰块一样。”
“那是因为我本来脸就很白,只是平常化了妆没那么明显而已,而且我的手不是一直都很冰吗,只不过是因为输液所以会更冰一些。”我用空着的右手碰了碰乱步的脸,“你看我的右手不也很冰吗。”
乱步看着**着针管的左手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我半拢着的左手下,然后又用他的左手覆住了我的左手手指,避开输液针,将我的左手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
冰凉僵硬的左手被他温暖的体温所包围,远低于人体正常温度的药液依旧在通过细细的针管输入我的静脉,但在左手的温度逐渐回升的情况下,冰冷的液体在这一小截血管内流动的感觉突然就明显了许多。
“这样就会好一点了吧?”他说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在我的掌心轻轻挠了一下,我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又碍于插着输液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别乱动。”乱步牢牢地按住了我的手,低着头,轻轻摩挲我的每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