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声道:“你胆子不小嘛!”
李洪邦哭腔道:“不是,皇上,您明鉴啊,真不是草民胆大,实在是被吓得手脚发软,下不来,才没给您磕头的!”
朱樉哑然失笑,还以为是多硬气的主儿,不想也是个软脚虾。
微微示意,便有几名锦衣卫上前,将李洪邦搀下马来。
这货是真被吓惨,瞬间瘫倒在地,哭诉道:“皇上,臣真没有惊扰圣驾的胆子,实在不知您老人家到此啊!”
朱樉冷哼一声,上前几步道:“朕且问你,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此设卡收钱?”
李洪邦闻言冷汗直冒,却不做声。
朱樉怒了,“漫说你是贵妃的堂兄,便是她的亲弟犯了国法,朕也不容!”
李洪邦心道:“我不信,那小子违法的事情多了,又不是没人告过,你几时处理了?”
可这话只是心里说说,哪敢当众说出来。
若得罪了皇贵妃与国舅爷,他便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皇上,没谁指使,草民就是觉得朝廷修建直道耗费巨大,想帮着收些银子……!”
朱樉怒道:“咱修直道,是为了惠及朝廷和百姓,才让大伙免费通行。伱这狗贼可好,竟敢设卡收钱,说,一共收了多少,都分与谁了?从实招来,或可从轻发落。冥顽不灵,休怪朕不看任何人情面!”
李洪邦迟疑数息,决定从实招来。
毕竟叫皇上拿個当场,实在无从抵赖。
若还想隐瞒惹恼了皇上,派锦衣卫将其抄家,可就不止这点事了!
“禀万岁爷,建元三年夏,这条直道修成时。延安知府张昌找到草民,说延安府库太穷了,想做什么都不成。我说守着这条黄金商道,怎么可能饿着?
他说,商道虽好,可收不到钱也没用啊!
我说,你设卡收费不就完了?
他说自己官小职卑,在朝中没有靠山,若设卡收费,必然被人告发。然后劝我设卡,他派着衙役帮着管理,每年给他三成就行。
我回去想想也便同意了,于是张昌征发徭役,派人修了这道关卡,旁边这些客栈、酒肆也都是一并建的。
修好以后,关卡开始收费,却压根收不来多少。
这年头做草原生意的,哪有普通人,都是勋贵、高官家的买卖。
因为实在麻烦,后来便不收这些人的银子了。
只在过往百姓和普通商贾那收点钱,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