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若被野心家利用,便有社稷倾覆之忧啊!”
朱樉听这话,也有些犹豫了。
曹锦继续道:“皇家是好的,坏的都是这帮做臣子、奴仆的!奴婢身为曹壬的义父,曹二勇的干爷爷,有不可推卸之责任。所有错事,都由奴婢一人承担,万不可再查下去了!”
朱樉听到这,亦吃惊万分。
想不到这老家伙,竟有此心。
可他在意的不是那些钱,而是要治一下贪腐。
“就凭你,也想担下所有的罪责,是想成为本朝第一权阉吗,曹督主?”
曹锦哭道:“陛下,臣亦不愿如此,只是,真的不能查了!”
“不知所谓,小春子?”
大殿的门被推开一点点,小春子探头,“陛下?”
“把这老狗给朕押下去,就关在诏狱,命丁智深入宫见朕!”
小春子只能带人,将曹锦亲至送到锦衣卫。
在衙门当值的丁智深见状,惊讶万分,忙出来迎接:“怎把曹公公送到此处?”
被扒了蟒服的曹锦,样子十分落魄。
“我犯了不可饶恕之罪,丁大人,按圣谕办差即可,勿须多言!”
丁智深看了眼小春子,后者道:“皇上在宫内等着呢,一会去了便什么都知道了!”
丁智深也不傻,哪里不知与烟草司主事曹二勇有关,叹息一声后,命人将曹锦送入诏狱,然后与小春子急匆匆进宫。
“臣,昌乐伯,锦衣卫指挥使丁智深,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因为当年冒险捉拿齐王有功,丁智深被加封为昌乐伯,算是货真价实的勋贵了。
“朕若命伱查案,你可敢接?”
丁智深叩头道:“臣当年不过是個矿工,若非陛下洪恩,哪有今日富贵。漫说查案,便是要借臣的人头一用,亦无二话!”
“好,曹二勇贪污一案,涉及宫内的,由你来查!”
丁智深闻言,便觉腿间一凉。
锦衣卫虽是天子家奴,可要细论起来,仍是外臣,而非内侍,如何能查宫内的事?
皇上这会八成是气糊涂,没反应过来。
若以后回过味来,把自己弄进宫怎么办?
忙叩头道:“臣为陛下,不惧生死。可宫中俱是贵人,如何能查?不若选一个名公公……!”
“小春子?”
朱樉越发气恼,大声道,门外却没应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