楧闻听,感动中带着惊喜,忙领着媳妇跪地叩头道:“臣弟,多谢皇兄恩赏!”
朱樉笑着,“自家兄弟,何必多礼,快快起来!”
朱楧夫妇此刻满脑子都是烟草配额提高一倍,能赚多少银子的念头,欢喜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一顿家宴吃到下午才散。
申时,小春子来报,说新任都察院右副都御使陈瑛求见。
微微有些醉意的朱樉眯着眼睛道:“陈瑛,朕等他多时啦,宣!”
小春子闻言,心中一惊。
他要没记错的话,这人曾得罪皇上,才被贬到地方上的。
皇上此刻这么说,想必是看上陈瑛的某项能力,准备大用啊!
当即打起精神,将陈瑛引至乾清宫。
“臣,都察院右副都御使,陈瑛,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万岁!”
“陈瑛!”
“臣在!”
“你可知,朕因何召你还京?”
“微臣鲁钝,不敢揣测圣意!”
“是不敢,还是猜不到?”
陈瑛听得心怦怦直跳,身子发颤,一个胆大的念头悄然萌生。
“微臣鲁钝,但为君父分忧之心,一刻也不敢忘!”
“哦,你可知,朕忧在何处?”
“臣以为,圣上有囊括四海之志,并吞八荒之心,然群臣懈怠,耽于享乐。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
“住口!”
朱樉一声厉喝,眯着眼睛道:“伱可知,刚才这段话若传出去,朝堂之上便再无你立足之地了!”
陈瑛跪倒在地,砰砰叩头道:“臣愿做陛下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为陛下披荆斩棘,不需要同党,亦不屑与那帮人为伍!”
朱樉笑了,看了眼殿内侍奉的小春子,后者忙跪下道:“陛下放心,奴婢纵死,亦不会将今日的对话泄露!”
朱樉微微点头,冲陈瑛道:“那你且说,这刀,就究竟能做什么?”
陈瑛拱手道:“宝刀藏于鞘中,虽不出手,亦能震慑宵小。而一旦拔出,必然是要见血的!”
朱樉笑道:“那你说,这第一刀,该砍向哪里?”
陈瑛道:“刀是不该有自己的意志的!”
“朕要你说!”
陈瑛再次叩头,自怀中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