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们面对面,只有几天的分离,中间仿佛割裂出一个巨大漆黑的沟壑,谁都不知道下一步是踩空还是前行。
在这里,藏着两人彼此的伤口。
谁能有把握的够越过来,谁都不可以。
“你不用回答,也不用着急逃跑,我不会给你机会。”
白子濯垂下冷淡疏离的眼睛,明明那么近,又无限的远。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抬起了垂落的被角,极为克制的掖回去,一点没有触碰他,“休息吧,早上我再来喊你。”
房门紧闭,墙上的闹钟显示时间。
离早上八点还有六个多小时。
江以黎按了按眉心,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去做才能完美,他四处翻了翻,手机不在,衣服口袋里只有一个平安符。
原来,他回来之前说要给的礼物是这个。
人体的胃部是情绪器官。
在白子濯走后,又开始隐隐的痛起来,他的身体下滑,逐渐蜷缩在床边,试图用这样的动作缓解疼痛。
好在刚刚输过药液,倒也不是特别的难熬。
江以黎昏沉的闭上眼,他抓着平安符,藏在掌心里,红绳缠绕在指尖。
“阿濯。”
两个小时后,微微鼓起的白色棉被正被人掀开,alpha冰凉的手指伸过来,搭在额头上,看藏在里面的病美人。
原本,想要转身就走。
终究是无可奈何的低下头,在江以黎额间落下一个伆,散了几丝檀香信息素。
一切举止,完全的带着爱、怜惜、还有安抚和了解。
“好好留在我身边。”
虽然,你一定不会乖的。
房门再度紧紧关上,白子濯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闭眼休息。
美人紧蹙的眉眼,微微松散开。
…
清晨缓慢到来,下雪后的医院更添几分冷气。
江逾白一早就去上班了。
宋本清来的准时,他假期清闲,昨天说要过来,一身素色的羽绒服,脚踩着简约舒适的运动鞋跑进住院部,手里还抱着保温桶。
长久在大学里研究学问,面容白嫩,一股子宋家遗传的书卷气,在给学生上课的时候,还需要戴上眼镜装成熟。
病房门开着,宋本清探头看他们。
他在柜子上放好保温桶,是自己做的早饭,大学就开始在外面住了,手艺一向不错。x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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