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沾了很多血。
兔兔拿着他的衣服,一前一后坐上车,“阮棠和你说什么了?”
“凶手收藏了我父母的东西,摆放起来。”
“是战利品。”
“还有呢?”
“我死掉,留你一个人,或者你离开我。”
“我不信她说的话,但是,我想你平安。”
“还有…健康…”
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谢宴辞,也在刺激着他。
兔兔按了按太阳穴,力气更散了,阮奚依靠在谢宴辞没有受伤的肩上,渐渐失了力气,“先回…家…”
车辆停下,重新开回医院,没注意到远处的一辆车,从工厂附近,已经在开始盯着他们。
只是间隔很远,再加上事情太多,难以察觉。
晕倒的兔兔被抱下车,谢宴辞大步迈进急诊室,看他晕倒的样子,只觉得心口一同抽疼。
不该这样冲动的。
这或许是人生中第一次在复仇路上后悔。
“你是家属?”
“对,我是他丈夫。”
“病人有没有什么病史?过敏药物。”
谢宴辞把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药递给医生。
他看阮奚被推进去,站在外面等待,像个雕塑一般。
[系统:任务者,厌恶值已增长至999]x33
[系统:任务者,可以脱离身体,如果继续下去,你会遭遇更多的痛苦。]
兔兔昏昏迷迷的睁开眼,是在系统设置单独出来的空白房间里,他看向隔着一道玻璃外的谢宴辞。
“我想要再留下来,还能留下几天?”
“两天。”
阮奚忽略了痛苦,明明他最怕痛了,“好。”
每一个谢宴辞,他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给对方一个完美结局。
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他不要。
急救室里,用来心肺复苏的除颤仪,电击在小美人身上。
在第五下时,终于有了微弱的脉搏出现。
系统强制干预导致的休克,还有身体本身的疲倦,让他短暂的脱离。
下午,阮奚睁开眼,他的一切恢复正常。
医院在患者脱离生命危险以后,仍然要给患者进行持续的生命体征的监护,至少还要持续12到24个小时。
现在住在了icu病房里,只能听到机器运作的声音。
他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