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
谢宴辞把阮奚抱了出来,靠在最角落的椅子上,小美人昏昏沉沉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轻缓,有几分的乖觉。
如果能把时间拉的久一点就好了。
谢宴辞想,冷静的松开了阮奚的手。
“我怎么睡在这里?”
阮奚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眼眸纯净,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因为自己的举动感到了抱歉,“谢谢…先生。”
“你应该是有点累了。”
谢宴辞淡声道:“没事儿,睡的不久。”
阮奚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昨天练习的是太累了。
他记得自己一到医院就跑过来找妈妈了,怎么在过道里睡着了。
他太害羞了,又礼貌的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阮奚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下午还有集训,抱起自己的包,自言自语道:“要回去了。”
他急匆匆的往外跑。
谢宴辞的助理刚送完催眠师,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把伞,被谢宴辞拿走,“我用一下。”
小兔子顶着书包乖乖的往公交站跑。
男人跟上去,把伞交给了他,语气很是温和,“拿着吧。”
“谢谢,你怎么办?”
“我很快可以回去。”
兔兔举着伞,准备送他一下,却看到了男人离开的背影,苍白的面孔,是生病了吗?
谢宴辞湿漉漉的回到医院,看到助理着急的神色,把浴袍扔给他,“谢总,您不能这样不顾自己身体啊。”
谢宴辞擦了擦额角滴落的水珠,他疲倦的靠在沙发上,身体衰败的很快,“帮我做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娱乐公司的人保证会好好照顾阮奚,曲州也给了警告。”
“另外,肿瘤科的主任很快会从国外飞回来,给阮奚的母亲做手术。”
助理是跟在谢宴辞身边很多年的工作伙伴,在谢宴辞辞职后,也去了别的公司就职,“其实,多一个人记得您,不好吗?”
谢宴辞指尖微顿,“不好。”
“他心思很柔软,又很倔强,看我离开会很伤心的。”
他有私心。
但爱大于自私。
“我希望他不记得我,快快乐乐的生活。”
“予衡,你也是。”
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谢宴辞进了三次手术室,最后放弃治疗,清瘦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