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提到司墨寒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才会有一点点反应。

“你都睡了三天了还没有休息够吗？你还想昏迷到什么时候？”

帮慕娇娇擦完脸，司夜正准备起身把水倒掉，突然，他觉得有一股难以察觉的力量扯了他一下。

他浑身一颤，缓缓回头，对上一双朦胧的眼睛。

“寒……寒寒……”

慕娇娇声音嘶哑，她喉咙干极了，好不容易才吐出这几个字。

水盆打翻在地。

司夜顾不得其他，激动的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眸底一片猩红：“娇娇，你终于醒了！”

他趴在慕娇娇身侧，牵着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细细的吻过她的手掌，像是对待一件易破易碎的宝物。

慕娇娇觉得有液体滴到她手背，努力睁开眼睛才发现司夜竟然落泪了。

细细的压抑哽咽慢慢填充整个房间，甚至盖过了仪器的滴答声。

“娇娇，你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有多么恐惧么？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为什么不听你的话，为什么不成全你跟司墨寒……如果你真的醒不过来，我也不会独活。”

积压几日的情绪骤然崩塌。

看到慕娇娇醒来的那一刻，纷繁复杂的情绪交织冲撞，泪液翻滚。

“你别哭。”

慕娇娇抹掉他眼角的泪水。

昏迷的这几天她如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白茫茫一片，她只能听到一直有人再叫她名字，跟她说话。

她好像开口回答，可身体疲惫不堪，她完全没有说话的力气。

但她一直记得他的承诺：只要她醒过来，他就愿意归还司墨寒。

就是凭借着这个诺言，慕娇娇才撑了下来。

“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慕娇娇虚弱的说。

司夜陷入沉思。

他知道，慕娇娇醒来之日，就是他离开的时候。

司夜的手指轻抚过慕娇娇的脸颊，脸上带带几分歉意：“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对你的承诺我也会兑现，司墨寒很快会回来的。”

慕娇娇安安静静的望着他，沉默着。

他顿了一下，又说，“你渴了吧？我去给你倒点水，顺便把你醒来的消息告诉大家。”

“好。”

从病房走出来后，司夜把慕娇娇苏醒的消息告诉了所有人。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赛琳娜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