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想法,何效忠便凑了上去,打算做戏做全套。
他到了姜德海的床前,一副悲愤的模样,“老姜,你,你怎么成这样了?是哪个天杀的竟然对你下这样的死手?”
听到他的这话,姜德海眼珠子几乎要瞪了出来。
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一把狠狠地抓住何效忠的手,何效忠没想到一个临死之人力气竟然还这么大,自己的手腕被他抓得一阵阵生疼。
他想要挣脱,竟然没能挣开。
姜德海已经是强弩之末,他憋着最后的一口气,从喉咙间挤出一句话。
“何效忠,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双目放着狠厉的光,整个面容更是有种形同鬼魅般的阴森狠绝,何效忠的手腕更是被他掐得一片青紫。
何效忠平白生出了一股子毛骨悚然又不寒而栗的感觉。
说完了这话,姜德海便直接咽了气。
而他的手,依旧死死地抓着何效忠的手腕,何效忠用力掰,竟然掰不开。
虽然他杀过人,但像现在这样被一个死人死死地抓着不放,还是头一回,何效忠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自己的双手蔓延至全身,整个人更是有种森然的战栗之感。
最后,还是几人合力,这才终于把姜德海的手掰开了。
何效忠得了自由,但他的手腕上已经被掐出了一片青紫来,那上面更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除了痛,他心里还生出了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觉,觉得自己的手哪哪儿都不对劲。wwω.ЪiqíΚù.ИěT
但他却是不会将自己的害怕表现出来的,面上依旧一片镇定,还不忘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装模作样地抹了两下眼睛,哽咽地说了一番话。
兰清笳冷眼旁观,面上是沉痛之色,但微垂眼睑时,露出的却是一派计谋得逞的微微笑意。
此前她对谢老夫人和秦念茹说的那个碍事之人,自然就是姜德海。
他在临郸城经营多年,没有人比他对临郸城的了解更深,也没有人比他在这里更得人心。
有他在,临郸城一时半会儿就乱不了。
因为何效忠的到来,临郸城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如铁桶一块,但这还远不够。
他们要把临郸城拿下,把这里的水彻底搅浑,就必须要除掉姜德海。
姜德海一死,临郸城的凝聚力就散了大半了。
而若何效忠接管了临郸城,那他们能趁此机会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