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对了一番说辞,确保没有什么纰漏了,这才睡下。
翌日,在给谢天瑞泡药浴时,兰清笳如法炮制,先给谢天瑞扎了昏睡穴,然后茹夫人就迫不及待地要开口,却被兰清笳抬手制止了。
她朝外面示意了一番,外面还有人在,从脚步的迟缓程度来判断,应当是谢老夫人和姜嬷嬷。
她们偶尔还是会到外面来溜达一圈,兰清笳的耳力好,每次都能提前预判,是以从未说过什么不该说的。
茹夫人见到兰清笳的示意,这才急急打住了话头,同时她禁不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亏柳大夫及时提醒,不然她就要彻底暴露了。
这段时间一切都进展顺利,倒是让她失去了本该有的警惕了。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外面的脚步这才慢慢远去,兰清笳这才示意她可以开口了。
茹夫人长长舒了口气,后背上都不自觉渗出点点细汗来。
她再开口时,说话的声音都压得很低了。
“柳大夫,你问了你夫君了吗?他怎么说?”m.bīQikμ.ИěΤ
兰清笳也同样放低了声音,缓缓道来。
“我问了,他说他晃眼看到了三四个人,身形都相差无几,容貌也都跟小公子有七八分相像,衣着也很是体面,看上去像是富家公子,但下人对待他们的态度却不甚恭敬客气。
彼时他们正双腿绑着沙袋在跑圈,有一位小公子没坚持住,旁边的师父直接抡起鞭子就抽了过去,口中还斥骂了一句什么。”
兰清笳说到这里,似是回想了一下才继续道:“哦对了,好像说,我们小公子五岁就能练拳武剑了,哪像你们这般废物。
后头的话他就没听清了,因为他们很快就跑过了前头的一道弯,消失不见了。
茹夫人,我夫君看到的就是这些,其他的就没了。
他素来都老实本分,这件事也没敢跟人说起,更不敢多问,便是与我说起,也是当闲话般随便说说罢了。”
茹夫人听了兰清笳的这番话,脸上的血色几乎瞬间褪尽了。
她的瑞儿自小就被严格要求,每日早起练功,小小年纪就已经过得十分辛苦。
在这般勤学苦练之下,他五岁便学会了打拳武剑,颇为似模似样。
若他没有受伤,这么些年来一直坚持练下去,他现在定然早已经身手不凡了。
那人口中的小公子,除了她的瑞儿,又能是说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