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他的内心毫无波澜,身体也没有任何反应。
若是他能感受到疼痛,或许还是一桩好事,这至少说明自己的腿还是有知觉的。
秦淮拿着那小瓷瓶放在伤口处,等待鲜血的流出。
然而,他的血液不仅颜色黑深,而且还似乎分外浓稠,兰清笳割开伤口已经有好几息的时间,只有少许鲜血流了出来。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一个表现。
兰清笳蹙眉观察了片刻,旋即伸手,慢慢按压上面的血管,通过外力的作用,迫使血管里的血流淌出来。
在她的按压之下,终于有一股股浓黑的血流淌进了瓷瓶之中。ъΙQǐkU.йEτ
浓黑的血汇聚在瓷瓶中,有种分外触目惊心的感觉。
谢老夫人睁开眼睛,看到这番情形,也不由自主生出一股悚然之感。
即便她这个年纪了,她的血也依旧是鲜艳的,但瑞儿的血却是这般浓黑,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黑色让谢老夫人产生了很多不好的联想,譬如黑暗,譬如死亡……
兰清笳取了大半瓷瓶的血便没有再继续,她停止了按压,又动作麻利地给谢天瑞把伤口包扎好。
她问,“小公子,你可感到有任何不适?”
谢天瑞摇头,神色有些沮丧,还带着一丝失落。
“没有,我没有任何感觉。”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只怕连有人在割他的肉,放他的血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