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看向兰清笳和秦淮,最后定格在了兰清笳的身上。
她开口,“你就是那位女大夫?”
兰清笳知道她在跟自己说话,连忙低头应是。
“抬起头来。”
兰清笳便抬起头来,只是目光依旧微微下垂着,一副不敢直视她的谦卑模样。
实际上,她却是在用余光暗暗打量眼前这老妇人。
方才只匆匆一瞥,没来得及细看,现在暗暗打量,就发现这老夫人的法令纹很重,额头上也都是蹙眉留下来的深深痕迹,整个人看上去便有种非常严肃刻板的感觉。
这老夫人必然十分不好相处。
她目光挑剔地在兰清笳的身上转了一圈,兰清笳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于她的怀疑与不信任。HTtρs://Μ.Ъīqiκυ.ΠEt
半晌,她才开口,“待会儿好好看诊,若是看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但若是用错了什么药,让她的好孙儿有什么差池,那就不要怪他们不客气。
后半段话,她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那言外之意也再明显不过。
面对她的这一番敲打,兰清笳都连连点头应是。
她又看向秦淮,目光又笼上一抹挑剔。
“他又是谁?无关之人为何要跟来?”
赵管事知道这位姑奶奶不好说话,为免节外生枝,最后又闹出其他事来,赵管事连忙接话,“他是这位大夫的夫君,也是她的助手,两人看诊时都会在一处,互相配合,已成习惯了,贸然分开,只怕会影响看诊的效率和结果。”
赵管事将事情一下往严重了说,尤其是拿看诊的结果说事,谢老夫人蹙了蹙眉,最后便也没再说什么。
一切都要以瑞儿的病情为先。
在这件事面前,一切都要靠边。
经过这么一番插曲,秦淮和兰清笳这才顺利进了葳蕤院,见到了那个孩子。
谢天瑞已经穿戴整齐,靠坐在床上。
见到老夫人,他立马挺直,坐正,面上也露出了一副恭顺模样。
“祖母。”
谢老夫人原本看上去有些刻薄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松缓的神色,微微现出一抹笑意来。
“瑞儿,你今日感觉如何?可有好些了?”
谢天瑞轻声道:“好些了。”
每天,他们祖孙都会进行这么一场对话。
谢老夫人的问话每日一次,他的回答也成了例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