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茂林被秦淮的话嘲讽得脸色涨红。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不过就是一时脑子糊涂,生了妄念罢了。
而且,他也太想给薛家改换门庭了。筆趣庫
他希望薛家在他手里能发扬光大,不再是一个酿酒卖酒的商户之家,而是能摇身一变,一跃封侯拜相,成为能媲美王家,甚至远超王家的存在。
所以听到王鸿煊所说的话,薛茂林心动了。
但诚如秦淮所说,天上没有白白掉馅儿饼的好事,就算当真有馅儿饼掉下来了,那也十分有可能是有毒的。
薛茂林也知道这一点,是以他一开始也并没有不管不顾地一头扎下去,而是也同样心存疑虑的。
他向王鸿煊询问和打听这件大事究竟是什么大事,可恨的事,那王鸿煊竟然骗他!
薛茂林脸上露出一抹愤恨之色,“王爷,草民当初之所以会参与此事,便是被那王鸿煊蒙蔽了,是被他诓骗的啊!
若草民知道他所牵涉之事竟然是谋逆大罪,草民便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掺和进去的啊!”
没错,他的确是想让家族兴旺,但也不敢冒这个险啊!
王家是被皇上打压了,名望和处境大不如前,所以他们才这般胆大包天,竟然连朝廷明令禁止之事都敢沾染。
但他们薛家却并非如此。
退一万步讲,就算薛家世世代代都只能是个酿酒的商户,但至少,他们有着丰厚的钱财积累,子孙后代便是一辈子碌碌无为,什么都不做,也饿不死,还能过得格外潇洒滋润,他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不一定能实现的愿望就把全族人的性命当赌注。
万一事情败露了,那别说是现在这富足优渥的生活,便是项上人头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孰轻孰重,薛茂林岂会掂量不清?
他完全是被王鸿煊那老匹夫给骗了!
秦淮没心情听他哭诉,只冷淡道:“说重点。”
薛茂林只能收起了自己那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依旧难掩愤恨地道:“王鸿煊告诉草民,他打算办个养马厂,这养马厂乃是为朝廷所办,朝廷需要战马,我们把养马厂办起来,到时候主动为朝廷献上战马,于朝廷而言,便是大功一件。
只要朝廷收了我们的战马,皇上必然会对我们有所嘉奖,这等忠义之举,于我们家族而言,本身便是一种增光添彩。
他好一番舌灿莲花,草民就被他说服了。”
若只是建马场的话,薛茂林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