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辉闻言,面上又露出几分讪讪然之色。
毕竟,自己女儿此前的种种行径,委实称不上听话懂事。
他只能讪然开口,“草民昨日已经狠狠敲打过她了,她也已经向草民承诺以后会乖乖听话,定不会再似之前那般任性。”
秦淮不置可否。
但愿如此吧。
不过就算她依旧如以往那般任意行事,秦淮也管不着了。
人生是她自己的,而今王家不复存在,去何家乃是她最好的前程,已经有人替她铺好了路,究竟要不要好好地走下去,就看她自己了。
她若是实在想不开,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硬是要去过苦日子,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了。
秦淮直接开始了正题。
“言归正传吧,你先前说的新线索是什么?”
王璟辉也收敛了所有杂念,直接开口道:“草民想到了一个人,兴许,那人或许会知道一些内情。”
秦淮当即追问,“是何人?”
“那人名唤薛茂林,乃是家父的一位好友,他与家父乃早年同窗,近些年一直都与家父有书信往来,关系很是亲厚。
草民之所以想到对方,是因为有一段时间家父曾去拜访过那位世伯,还说是有要事与之商议。
回来之后,草民追问其商议的是何等要事,家父却并未告知,只说事情已成。
而今草民回想起家父去见他的时间,便恰好与王家投靠那位的时间前后相差不大,大致能对得上。
是以,草民便生出猜测,兴许当初草民家父与那位世伯商议之事,便是生息蛊之事,而薛家,也十分有可能一道参与了此事,那位世伯兴许也知道一些要紧的线索。”
王璟辉一口气将自己想起的这一茬道出,可谓毫无保留。
只是,他自己心中也不免生出阵阵忐忑。
因为此事也只是他偶尔想起来的,事情究竟是否似他所以为的那般,薛家又究竟是否真的也加入了其中,他也不确定。
若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那,他原本升起的那股子希望就要彻底湮灭了。
秦淮听了,眼眸微动。
他追问,“薛家是什么人家?做何营生?家境如何?”
“薛家是酿酒的,资产丰厚,薛世伯也并未入仕,只在家中打理酒庄生意。
家父爱酒,薛世伯时常让人给家父捎带上好的酒酿,为投桃报李,家父此前便让薛世伯的儿子到王家族学进学,是以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