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明显松缓了几分。
她又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当初那个孩子,身上的确是没有胎记,也没有特别明显的痣,如果一定要找一个特殊的标记的话,那那处标记,或许在她的头上。”
头上?
众人俱是面露茫然困惑,也纷纷在心中猜测,头上的标记会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头顶上长了两只角吧。HTtρs://Μ.Ъīqiκυ.ΠEt
云子鹤听了这话,记忆一下被唤醒,面色骤然狠狠一沉。
严攸宁的面色也白了几分。
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摸自己的发顶,但很努力地克制住了。
她的这番异状或许旁人未曾看到,但近在她身侧的兰清笳和秦淮却是察觉到了。
两人的心头俱是微微一个咯噔。
这婆子说的话,只怕会成为指认严攸宁身份的关键证据。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婆子闭嘴。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便是想要做些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一旦攸宁的身份被指认了,那此事就有些难办了。
此事方才已经闹得颇大,影响已经扩散了,方才自己还能以证据不足为由,强势地袒护严攸宁,可一旦有了直接的证据,他再想袒护严攸宁就不可能了。
不仅是王璟辉不会答应,便是围观的百姓,还有表叔泰平郡王,也会站出来反对。
自己那时候再袒护她,非但不可能真的护得住她,反而只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那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但若他真的袖手不管,任由严攸宁被关进牢房中,万一她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各种念头在秦淮和兰清笳的脑中闪过。
他们只能期望那婆子实际上是记错了,她根本就拿不出任何证据来。
但有时候,事情往往总是会事与愿违。
张婆子已经开了个头,就没有再把话吞回去的道理。
她继续道:“当初那位贵人生产时,胎位有些不正,情况颇为凶险。
为了让她顺利生产,民妇用手给她做了调整,后来孩子的头出来了一半又卡住了,民妇情急之下,不小心在那孩子的头顶上留了一道血印子。
那血印子有指甲盖这般大小,当时出了不少血,颇为骇人。
好在产妇本就到处都是血,民妇也未被怀疑,后来民妇就拿着银子离开了,没被追责。
但这件事民妇记得很清楚,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