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半分都不买她的账,王岁晴见此,顿时更慌了。
她原本的满腔孤勇,这会儿全都被击溃,半点不剩,只余惊慌害怕。
她不想进官府,她进去了之后,十有八.九就出不来了!
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一点顾忌都没有?
他难道就不怕被人指摘议论,说他滥用职权,只手遮天吗?
侍卫得了秦淮的令,当即就出手,像抓小鸡仔似的把她钳制住,毫不客气地就要往官府而去。
王岁晴剧烈挣扎,口中更是疯狂大喊,但秦淮却没有再给她分去多一记眼神。
严攸宁望着王岁晴,眼神有些担忧。
她并非是担忧王岁晴的生死,而是担心秦淮这么做,会不会给王府招来非议,这件事在这个时候闹大了,会不会对他们造成影响。
这是她最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兰清笳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肩,低声对她耳语几句什么,严攸宁这才放松下来。
许飞航完全被这番场面吓坏了。
他瑟瑟发抖地想,淮南王果然如严冠达所说的那般,是个铁面无私,冷酷无情,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的人。ъΙQǐkU.йEτ
他对王岁晴这么一个孩子都尚且如此,更遑论是对严冠达?
那么,他对自己呢?会如何处置?
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算是王岁晴的帮凶,淮南王会不会对自己秋后算账?
秦淮果然朝他投来了一记目光,那目光幽幽的,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慑。
许飞航的浑身又是骤然一紧,后背上都不禁有冷汗冒了出来。
秦淮开口,语气不咸不淡,却透着一股子冷意。
“看来许小少爷的病是大好了,不然也没这闲工夫来替人跑腿传话。”
许飞航的舌头一下打了结,支支吾吾,“我,我,那个,我不知道她,她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我以,以为,以为她是真心实意来道歉的……”
秦淮终究还是将火气压了下去——看在他当初曾经说出来安这个地名的份儿上。
但是,这人,以后也别想再进他秦家的门了。
这样拎不清的人,不值得深交,攸宁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秦淮冷声,“没事许小少爷还是在家里好生养着吧!”
别出来到处惹事儿!
许飞航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一张脸涨得通红,整个人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