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难言的情绪。
“义父也很想你,还很担心你。幸好你没事,不然,义父以后都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去面对你爹娘。
幸好,幸好……”
他的语气中满是庆幸与疼惜,严攸宁听得又不禁鼻头发酸。
此前因为自己被狠心抛弃所生出的委屈酸楚和自我怀疑,在这一刻全都被抚平了。
她也不是没人要的,她也是被人记挂和惦记着的。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这才勉强压下了疯狂汹涌的泪意。
顾宏宇彻底愣住。
他完全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就是严攸宁先前提到的义父。
他知道严攸宁曾经被她的养父舍弃,后来又遭到养父的恶意加害,如此一对比,她的义父跟养父当真是天壤之别!
见此情形,顾宏宇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股老怀甚慰之感。
能有人真心对她好,他也真心替她高兴。
平复了一番情绪之后,她离开了云子鹤的怀抱,这才觉得有些羞赧了起来。
顾宏宇走了过来,高兴地说:“攸宁,他就是你义父啊?”
严攸宁抬手擦了擦眼泪,又点了点头,“嗯,没错。”
顾宏宇抬头打量着云子鹤,眼神中满是好奇。
他并不怕生,直接便开口跟云子鹤搭话。
“伯伯,你是专程来这里接攸宁回家的吗?”
云子鹤方才见他跟严攸宁对弈,两人看上去关系颇为融洽,是以,对这孩子便也多了几分和善。
他笑着颔首,“是,我一收到攸宁的信便赶来了。”
顾宏宇却道:“可是攸宁不是说你在京城,不在扬州的吗?你怎么收得到攸宁的信?”
云子鹤看了看严攸宁,语气中充满了自责。
“我先前的确是在京城,后来我得知攸宁走失了,便第一时间从京城赶回扬州了,再之后,便又赶来了这里。”
此时云子鹤已经生出了阵阵悔意。
他并没有要责怪兰清笳照看不利的意思,真要怪的话,首先要怪的就是他自己。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绝不应该答应把她留在扬州城。
严攸宁听到他为了自己这般奔波劳碌,心中不觉又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感动。
她知道他是很忙碌的,此前因为云老太爷和云老夫人的病情,他不得不撇下了京城的生意,在扬州城一待就是大半年。
后来好容易回了京城,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