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县令又一脸感慨地望着严攸宁,“多亏了你,不然,本官派出去的人就算是见到了这三个人贩子,只怕也认不出来。”
严攸宁听他没有怀疑自己,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确认了画像没有其他需要修改之处,温县令这才让人拿去,照着临摹,越多越好。
吩咐完了这事,温县令又想到了另外的事,转而问,“对了,据本官了解,原本人贩子是一共带着六个孩子,在这里卖掉了两个,那两个是卖给了何人?具体情况你是否知晓?”
听了这话,严攸宁的表情不觉微微一顿,露出了几分异色来。
温县令到底也是为官多年,一看她这副神色,当即就有了猜测,看来,这其中怕是还有些故事。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严攸宁,没有错过她脸上哪怕一丝表情变化。
她沉默了片刻,最后缓缓点头,“我知道,他们是被一个叫严冠达之人买走的。”
温县令见她能指名道姓地说出那人,对此更生了几分好奇。
他继续追问,“这个严冠达,又是何人?”
严攸宁微微垂眸,掩去了眼底的黯然。
她语气艰涩地道:“他,是我曾经的养父。”
温县令神色又是微微一动。ъΙQǐkU.йEτ
虽然难以启齿,但话都已经说到了这儿,严攸宁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就算她要隐瞒,这件事温县令也有可能会从别处调查到。
她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包括自己曾经在大街上向养父呼救,他对此置之不理。
只是,他花钱收买张德等人要将自己卖到脏地方这件事,她却没有说。
她隐瞒了这件事,便相当于是了结了他们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吧。
温县令听了之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他为何对你视而不见,反而买走了别的孩子?”
严攸宁便又将自己已经离开了严家之事简单道出。
“兴许,他心中对我依旧存着一些芥蒂吧。”
温县令依旧无法理解,并且对严冠达此人生出了十分不好的印象。
不管他究竟是因为什么,他能将严攸宁这个曾经的养女置之不理,就足以说明他并非什么善类。
温县令见严攸宁神色黯然,便也不再追问。
只是这个严冠达,的确是该好好追查一番了。
就他明知道对方是人贩子却不主动报官,这一点就该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