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恺心中这么想着,便紧张地问了出来。
“他们是怎么样的人啊?凶不凶?好不好相处?我该怎么跟他们相处啊?”
安元恺还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的穿着,也开始自我怀疑了起来。
“我这身衣裳会不会显得太寒碜了?早知道我就该穿得隆重些了。”
沐白被他叽叽喳喳地吵得脑壳疼,直接言简意赅地道:“你只要正常些,不要像现在这样聒噪就行。”
安元恺:“我这不是聒噪,我这是活泼,我正常状态就这样。”
沐白:……
这小子的确话挺多的。
沐白嘴上嫌弃他,但还是简单告知了安元恺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项。
他觉得嘉懿和织画都不是高高在上,喜欢摆架子之人,安元恺只需要把基本的礼数做到位便是,并不需要太过谄媚奉承。
当然,他觉得就安元恺那心大的性子,也根本谄媚奉承不起来。
他就算一开始面对他们会拘谨,但过不了多久他必然就会破功,原形毕露了。
沐白料想得果然没错,双方碰面的时候,安元恺的确是一脸紧张兮兮的呆样,规规矩矩地向他们行礼,表现得简直乖得不得了。筆趣庫
嘉懿和织画昨天都听沐白提起过安元恺,虽然沐白说得不多,但沐白口中的这位小伙伴,分明是个活泼跳脱的性格,现在看来,却好像有点出入。
不仅看着不活泼跳脱,还有点腼腆害羞呢。
不过这个认知在他们一块儿玩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就被打破了。
一个人的秉性如何,那是从娘胎里就决定了的,一时半会儿哪里改得了?
安元恺一开始能克制秉性不暴露,但最多也就只能忍耐一时罢了,双方慢慢熟络之后,安元恺就慢慢开始释放本性,话也越来越多了。
织画虽是公主,金尊玉贵不假,但从某些方面,她其实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她的世界,除了皇宫的方寸之地,就再没其他了。
今天是她第一回出宫,一路上她都忍不住掀起车帘往外瞧,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这个时候,安元恺讲述的江南风光对她来说,就十分有吸引力了。
当安元恺发现这位公主对自己讲的事十分好奇时,顿时就更加抖擞起来了,那口若悬河的劲儿,简直跟天桥下说书的有得一拼。
他还以一副东道主的做派,拍着胸脯对他们兄妹提出邀约。